第(2/3)页 陈郢睁开双眼,目光变得十分锐利:“你说说看。” “臣的计策很简单,不过区区四个字,即‘驱虎吞狼’。”杜瑾开始娓娓道出他的计策,“昔日臣曾经进言,若萧铮当真取了青州,可封萧铮为冀州牧,封高成为青州牧,引诱白巾军与琅琊军两支叛军自相残杀,朝廷好坐收渔翁之利。” “但臣闻萧铮攻打青州,夺取五郡,而独独留下与冀州接壤的平原郡,就是表明自己无意染指冀州,想与白巾军相安无事。” 陈郢眉头一皱:“既然琅琊叛军如此忌惮白巾叛军,又该如何行‘驱虎吞狼’之策让他们自相残杀。” 杜瑾继续说道:“如今白巾贼寇知陛下病重,对洛阳虎视眈眈,断然不会接受朝廷的拉拢,而陛下不妨派钦差去徐州招安萧铮。” “之前已经谈崩过一次,萧铮未必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陈郢摇摇头,“就算萧铮接受朝廷的招安,但既然他如此畏惧白巾军,又怎敢帮朝廷对付白巾军。” 杜瑾得意一笑:“朝廷不需要萧铮去对付白巾军,只需要萧铮接受朝廷的任命即可。” “因为萧铮一旦接受朝廷的任命,对于白巾军而言他就是朝廷的人,如芒刺在背,白巾军需要时时提防萧铮从背后偷袭他们,根本不敢出兵攻打洛阳。” “到时候只需要朝廷稍加挑拨,未必不能让白巾军南下去攻打琅琊军,一旦两支叛军自相残杀,朝廷大可坐收渔翁之利。” 陈郢听完不由双目精光四射,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神采,语气也多了几分兴奋:“此计甚妙,立刻传旨召中书舍人俞竑进宫见驾。” …… 翌日,尽管太医和宦官们百般劝阻,但久卧病榻的陈晱还是执意命几个宦官用御撵抬自己到宫门附近一处高台上,他今天要亲自目送陈晱。 怕陈郢龙体受寒,宦官给陈郢围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久违的阳光洒在陈郢身上,也让他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他努力探长脖子,看着不远处宫门鱼贯而出的车队。 陈晱离宫就藩,他命宫人准备了无数吃穿用度,整整装了十几辆马车,生怕陈晱一个人在封地吃什么苦头。 陈晱的车驾特意落在车队的最后,他没有上车,而是望向不远处的高台,他知道他的父皇在那里遥望着他。 但两人之间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清父皇的脸,但是他还是拼命睁大双眼,想把父亲的样貌牢牢铭刻在自己心中。 他心中清楚,这是他们父子之间最后一面了。 就在陈晱伤感之际,突然听到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