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第二十七章榨菜...-《墓前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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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过来吃饭啊!有饭的,万一饭不够,我们煮面吧!”王忠梅说。

    “我们在县城吃过了,路不好走,没走过山路,车子不敢开快,弯度大又多,又陡。路又烂又窄得不得了,我们也没开过山路,而且公路的一边都差不多是深沟峭壁,视线又不是那么好,幸好的是这条公路上的车子基本上没有,所以到这里就晚了。你们吃饭,等下我们说几句就先回县城,明天晨早就朝这里来。反正来了都会麻烦你们的。我们在开发局没找到黄丽娟,有人告诉我们,要找她的话,到大山村先找到荷花就有可能找到她了,所以我们到了厂房现场,几个维修工人告诉我们荷花住在这里,然后冒昧的来了。”省开发厅办公室主任说。

    “既然这样,大家就过来吃点吧!你们必定吃得早,现在也应该饿了,只是可能你们不习惯我们大山的生活吧!我们大山村人都没有太多的讲究,没办法呀,条件就是这样,想讲究点都讲究不起来……”荷花说。

    “好,好,你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不吃都不行了,我们也不多说了,就把大山的油茶面给我们一个人煮一碗吧!我还是二十多前吃过了。”那年龄比较大的女人说。

    “行,这样才好吗?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也是我们大山的一道风景线!”荷花说。

    王忠梅马上就开始给她们煮油茶面了,大家一起边吃边谈,这时年龄比较大的那女又问:

    ”胡广文胡老师还健在吗?他家现在有些什么人,胡老师的工作恢复没有?”这女人问道。

    黄丽娟说:”胡老师吗?我们都刚刚认识,他身体挺不错的,至于工作好像还未落实吧!我们也没时间过问这事,何况今天你不说他有工作,我们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有一笔好字,都是这几天才知道的,看来我们要过问一下情况。至于家里人也没问?“荷花说。

    等荷花说完,王忠梅的油茶面也递给大家了,香氛氛的,还未入口,食欲就上来,怎么都有想吃一点点的感觉!客人们呼啦呼啦就把一大碗油茶面,狼吞虎咽的一下吃了个底朝天。大家都吃完了,王忠梅收拾碗筷,其他人在一旁问这问那闲聊。知道的都作了一一回答。不知道的就不答,等王忠梅把碗筷收拾干净了,客人们也急着要回县城,这时这年龄大的这女人说:“你们就先回县城,明天早点过来,我今天晚上就住荷花家,和荷花一起住一个晚上,也好好的聊一下。你们明天还得有所安排哦!胡老师必定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多少还得带得礼物啊!“

    “这怎么行,我们这乡下,你习惯不。”荷花说。

    “习惯,习惯,回味一下当年的生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吗?现在怎么都比以前好多了。好了,黄丽娟带路,等下太晚了。这条崎岖不平的公路,以前真不觉得怎么样,那时要卖点小东西都是随便搭厂里拉煤的,送铁锅到供销社去的。现在一看见这公路,都有些后怕!”这女人说。

    黄丽娟立马说:“走,一切都等明天再说,都不是外人,她要在这里住就让她在这里住。”然后她走在前面,其余的三辆车紧跟其后。

    当夜色逐渐来临,荷花知道这女人一路劳顿,加之年龄又比较大,从苍白的皮包骨肉的脸上透出几分刚毅,但同时也可以看出这女人长期病魔残身,而且可能长期都是这样,高高的身材,又显得特别修长,苍白的脸上和手背上显得有些浮肿。所以荷花让她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说,荷花烧了热水,端过来一盆热水让她烫烫脚,热水烫脚是有好处的,能增加血液循环,减轻疲劳。两人洗漱完毕,荷花把床单被子通通换换成新的,就连铺垫的稻草也换了。荷花知道人家是城市人,挺爱洁净的,比不得我们乡下,可以马虎点,将就点。然后两人一起上床睡觉,荷花一头放了一个枕头,这女人非要和荷花睡一头,荷花担心怕自己不会睡觉,影响这女人的睡眠。可这女人把两个枕头拿来放在一起,然后她叫荷花睡里面,说自己习惯睡外面,可是两人睡下了并没有睡意,就干脆都坐起来,背靠在床头,然后两人慢慢的聊开话题了,拉起家常来。这女人说:

    “我一走就是几十年了,想想那些艰难的日子,有多么的悲哀啊!荷花,我在未来之前就知道你的名字,因为我时刻都在关注着大山村的事,这里曾有我当年留下过的许多足迹,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每天看报都要先翻找有没有大山村的新闻,新事,新人。虽说我在这里生活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在这三年里,对这里的山山水水,人文地貌都有说不出的情感,对大山村的人们的情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他们,大山村的父老乡亲从不议论别人的是是非非,长与短。他们的情感是纯洁的,是真实的,完全没有半点的虚伪,大山村的人都以优秀的良知去对待每一个人,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我刚刚结婚没几天就离开家来到这大山村,因为父母某种身份,我来大山村锅厂打扫卫生,被分配到胡老师家住。”

    “难怪你一进就问起胡广文家!”荷花说。

    “来大山村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孩子了,当胡老师的家人知道我怀有孩子在他们一家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后来顺利生下一个小男婴,多亏得到胡老师一家人无微不至的照应,孩子是顺利生下?可严重缺少营养,十分危弱细小,我也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又要上班,还不能让人知道我生下小孩,怎样养活这小孩又是一个难题,自己一个人又要上班,又怎么带孩子呢?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胡老师,就委托胡老师找过合适的人,寄养给人,后来胡老师找到在大山深处的张罗正,当孩子生下后没几天,胡老师又找一个远房的亲戚冬梅,把孩子送进了大山,交给了张罗正。这张罗正我也没见过面,就这样我和孩子分开了几十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孩子也长大了。本想来找孩子的,但必定不好说这事。当年我从胡老师口里得知张哥单身一个人时,虽然张罗正为人正直可信,我心里就有些担心,加之张罗正是男人,心里真担心孩子的生命。虽牵挂孩子,但未做出把孩子领回去的想法。又怕张哥有想法。虽然如此;我又担心孩子是否还存活于世,因为当时孩子必定还小,又在大山里,何况张哥未结婚,怎样带孩他又不知道。当我接到回城的通知,通知非常急,连个告别都没有,就是胡老师我也只是留了一张纸条做了一个说明,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几十年,时间真快。“

    ”我猜到了,当时送孩子的人叫于冬梅,我想你不会送去的。因为一是你刚刚生产,二是你不熟悉路,三是大山深处自然潮湿寒气特别重又不适合你。现在呢孩子也长大了,健健康康的,只是长期生活在深山深处,和外界缺乏沟通,加之大山深处的自然气候,生活条件差,有点缺营养,在身体上有点出乎意料。不过他挺聪明的,弄了一道榨菜,挺好吃的,有机会你尝尝,我的命也是他救的。”两人就这样谈到深夜,差不多到天亮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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