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何心隐沉吟一会儿,踌躇道:“这……朱学士,这似乎不可行啊……” 不待朱墨问,他又道: “为何呢?朱学士试想,天下如此两相对立,变法已经没有余地了……就算打着心学旗号,可心学那么多门派,谁说得请?就说魏良弼、孙应鳌吧,他们也不也是心学中人?理学、心学,至今早已分不清了……所以吾近年都不谈心学,而是谈仁学,但即便如此,仍是寸步难行啊…… 朱学士,吾辈今日拜访,别无他意,乃是劝朱学士退隐啊……你为天下百姓变法,无论贵贱皆可进取,按律一断于法,这自是千古未有之大计,然而缙绅与百姓水火之势已成,就算鱼目混珠再次推行,也势必面目全非啊……” 颜山农也道: “朱学士,如今严党势盛,率天下缙绅读书人颠倒黑白,目的就是停了变法,假道伐虢也绝非上计,吾也认为,朱学士干脆退隐,再等等,或者等到天下不可收拾之日,才是大道重现之时啊……”kanδんu5 等到天下大乱……? 不可收拾? 大道重现之时? 朱墨嘻嘻琢磨—— 这话也对……物极必反嘛,看来他们就是这个意思,等大明彻底完了,再另起炉灶,而在期间呢,他们既不维护大明,也不掺和严党,只做利民之事,等待王者再兴…… 这个嘛,果然是地地道道的儒家。道不行,则隐嘛!只不过,代价也太大了! 要知道,这一场沦落可是华夏的总崩溃!他们两个书生没见过,可他朱墨见过啊,那可是死了无数的人,吃了无数的人啊……如果不穷尽一切可能的机会,又怎么能让人轻易放弃? 不过, 这个颜山农有一句话说得对—— 这次是两边的赤裸裸的对决,只有分出胜败,才会有结局。和稀泥,是和不出来的!嘉靖那货恐怕也是真老了,以为这次也能搞平衡,这就大错特错了! 而既然要分出胜败,那就一定要把对方打回去…… 怎么打回去呢? 朱墨瞬间就陷入深思。 这一段时间,虽然总觉得有机会,可总是不知道从哪里使劲 。颜山农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 要使劲,就要从打垮对方的点使劲! 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他忽然想起了在宣大对抗俺答的情景:只有迎头而上,向着对方的中军而进,才能让对方感受到震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