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嘉靖猛地一怔—— 这小子果然能耐! 这法子怎么会不可行呢? 南洋、西洋商人都一直在催促大明多产丝绸,可织造局哪里干得了那么多?那些巨商大贾谁又愿意冒很大风险去增加织机? 这个法子,可谓是一下子解决了困扰本朝十年多年的难题了。 嘉靖是深谋远虑之人,稍一思索,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的远大前景……越想越是振奋无比……心里高兴得几乎炸裂,但为了在吕芳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故作轻描淡写道: “呵……还似乎不对劲呢?还不是又要给朕惹一堆麻烦……有什么琢磨不透的啊?织出来那么多,谁去卖啊?卖给谁啊?……你算过账吗?百姓家里借钱买了织机,几年能还上织机的钱?几户百姓一起合伙啊?……哼,看你当成个喜讯藏着掖着,还当朕不知道?小样……!” 吕芳顿时笑起来,道: “奴婢见皇上忧心,这不是想让皇上高兴一阵子吗……唉,这一坎儿算是过了吧?” 嘉靖可比吕芳强多了,高兴劲儿一过,立刻就想到了后续的问题—— 照着朱墨这样干,织造局还要添加多少人手啊? 织了那么多丝绸,难道坐等南洋、西洋的商人?那就还要派许多人手去南洋西洋主动谈?可眼下的海路上还有倭寇呢…… 不过嘛。 这个坎儿肯定是过了! 严家那些人再凶横,这下也不好断然发难,怎么都要等朱墨干上一阵子才好做妖…… 想到这里,他漫不经心问道: “严世藩怎么说啊?” 吕芳正色答道: “沈聪是严阁老的门生,这一回可是闹大发了!听说严世藩把家里的瓷器砸碎了一地……说是一定要给朱墨一点儿颜色看看……” “哼!他有那么多颜色,怎么不去开个染坊啊?!还砸了瓷器,那些可是朕的景德镇瓷器!他就这样砸了?!” 嘉靖袍袖一挥,接道: “那个海瑞,朕也听说了,是个好官!这种人,在我大明朝可是越来越少了……活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说罢, 嘉靖缓步踱入庭院,一脸萧然,再不看吕芳一眼。 “奴婢明白了……” 吕芳躬身答话,待嘉靖走远了,才一个人匆匆出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