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冀州。 邺城。 奋武将军府。 书房中,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穿着月白色袍子,乌黑长发束在玉簪上的男子,正襟危坐,捧卷读书,但他却是眼神疲沓,眸中写满倦意。 他是韩馥。 前任冀州州牧。 自从将冀州献给袁绍以后,他便被袁绍表奏为奋武将军,安置于此,但却既没有府兵,也没有官属,活脱脱光杆司令一个,极其可怜。 虽然在事后,他已经清楚自己被骗,但木已成舟,势力尽皆被袁绍瓜分,韩馥即便不服,也只能接受。 此前的韩馥曾试着离开冀州,但不曾想,却被袁绍以各种理由限制,甚至还派了朱汉,来“保护”自己。 那朱汉何人? 乃是此前自己帐下的将校,曾被韩馥轻慢,两人之间素有嫌隙。 而袁绍却派此人来“保护”自己,内心到底在图谋什么,韩馥自然是心知肚明。 自己被软禁了,一旦稍有异动,肯定会身首异处,朱汉便是袁绍悬在韩馥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 正因如此,韩馥每日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每日不是在读书,便是在睡觉,没有宴请宾朋,更不敢私自外出,这偌大的将军府,便是他活着的坟墓。 然而这一天...... 正当韩馥捧卷昏沉之际,书房外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父亲!” “父亲—!”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身影闯了进来。 韩馥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长出口气,轻声询问:“熠儿,发生了何事?竟如此焦急。” 韩熠丝毫没讲什么礼数,径直冲到书案前,双目灼灼地凝视着父亲,压低声音:“父亲,有情况。” 韩馥吐口气,哂然一笑,不在意的随口询问:“能有何情况?直言即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反正咱们也......” “父亲。” 不等韩馥把话说完,便被儿子韩熠直接打断:“朱汉的兵力被抽调走了一多半,目前将军府只有十个守卫。” “哦?” 原本昏沉的韩馥,在这一刻如同原地满血复活一般,眼神骤亮,身体坐直:“难不成是邺城发生了何事?” 韩熠摇了摇头:“暂时不知,不过肯定是紧要之事,否则不可能把将军府仅有的守卫,也抽调走,这不合常理。” “唯一的解释......” 韩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邺城一定发生了生死存亡的大事!儿以为,纵观当前局势,能给袁绍造成这般压力者,唯有东郡的刘铄。” 嘶—! 韩馥惊诧不已,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好一个刘铄,难不成他想要进攻邺城?” 韩熠当即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韩馥皱眉,陷入沉思,良久后,他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凭刘铄那点兵马,岂敢觊觎我冀州,他没这个实力。” “熠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