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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很难听，但却是实话：商户人家富贵有余，高贵不足，想培养1个贵女本来就难上加难。”

    “2爷有心将姑娘培养成贵女，您为父亲的苦心值得敬佩，但佟姑娘不理解，不配合，便是再厉害的老师，也没法子把她教导出来！”

    “2爷不若省下这钱，若将来府上还有女孩出生，从出生之后养育她的人就要精心挑选，两岁开始请人教导，4岁启蒙……只要孩子资质好，肯学，未必……”

    “不许！”佟玲玲怒吼：“你个恶毒的老虔婆，你竟然撺掇我爹的再生女儿！”

    “你……”

    “啪……”佟2爷扬手又是1巴掌。

    佟玲玲歇斯底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爹又打她！

    又打她！

    明月先生心里笑开了花儿，小姑娘，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既然骂我老虔婆，我可不能让你白骂不是？

    “来人，去拿面镜子给佟姑娘照照！”

    “不管今后我教不教你，便是卖2爷1个面子，今儿我也要叫你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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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小了，再过两3年就要说人家了！”

    “你将来能说到什么样的人家，看的不是你爹给你多少嫁妆，看的是你这个人能不能入贵人的眼！”

    “当然，你有丰厚的嫁妆，有的是落魄勋贵愿意娶你，但冲着你嫁妆去的人家会是好人家么？”

    “再有，他们便是冲着嫁妆娶了你，打心眼儿里也不会看得上你！”

    “高门大户，有太多的法子让1个活生生的人两3年内病入沉疴，然后悄无声息地走。”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可以问问你爹！”

    明月先生停了片刻，佟2爷配合点头，佟玲玲1点儿都听不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爹不爱她，不宠她，他帮老虔婆，不帮她！

    这时，侍女拿来了铜镜。

    明月先生让佟玲玲看镜子里的自己：“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比街上的乞丐如何？”

    “就你这样的走出去，就坐实了商人门户难出贵女的话！”

    “你这样，去村里随便拉1个村姑都比你强！”

    佟玲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肿呼呼的，脸颊也是肿的，眼泪鼻涕糊了1脸，要多丑就有多丑。

    “啊！”佟玲玲受不了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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