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叫过来的人也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兄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哈，咱们这边放蒿子可都是九出十三归的，你这可是一点都没便宜啊！”

    听完这句话，柴老九直接摆起了架子说道：“害，看来几个兄弟们还都是东航的，但是这是在外面的价格，你现在去打听一下，谁不知道这一家赌场里面只有我一家放蒿子的？你要是愿意给就给，你要是不愿意给那就算了，再说了，我放给你们也就是九出十三归，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是不想拿钱，去外面找别家的去，这个我不强求，但是有一点啊，这一会的牌运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柴老九的态度十分硬气，这就是一家独大带给他的底气。

    “行吧，既然这边就你们一家放蒿子的，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吧！”

    菜鸟的人点点头说道，然后笑着对柴老九说道：“兄弟，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这一次想要拿的钱可不少，我就怕你给不起啊！”

    “放屁！你要拿一百万我这也有，但是这毕竟不是小钱，我需要你在这做抵押，我看哥几个都不是什么穷人，十几万的钱我还是能直接给的。”

    才老旧一听到别人说他业务能力不行的事情，也是当即就炸开了锅。

    “行吧，开个玩笑，我们仨人，一人拿二十万，这个钱多快能放出来？”

    菜鸟的人看着柴老九，目光灼灼的说到。

    “立马放！我把合同拿来，签完合同之后马上就给钱，一分钟都不带给你拖沓的。”

    说着，柴老九直接从兜里掏出来合同放在了几个人的面前：“这合同一式两份，我找人做的，虽然说咱们这个生意属于是捞偏门，但是你们签完合同之后就是有法律效益保护我的，到时候咱们不说这个放蒿子的事，就是你们违约了，白纸黑字，不过我要提醒一下各位，你们要是想着赖账这种事，我劝你们还是要精神一点，这地界我的人可不少，你们要是想赖账明天就能去堵你们家门口，所以各位可以掂量掂量……”

    柴老九一通亮肌肉之后，几个人签了合同，然后拿到钱，继续上桌。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几个人在上桌之后就赢了不少，看起来是运气不错，当然了，这只是看起来而已，我作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这是动用了一些手段的，虽然说三个人在不同的桌子上，玩着不同的内容，但是几个人之间还是相互有照应的，隔着七八米虽然看不清楚牌面，但是这张牌上的花多少还是能够瞥见的，他们之间还有彼此沟通的一些暗语和手势，做出来这些事情是一点都不奇怪。

    我看了看，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这一家赌场里面有多少人在耍手段，有多少人在打伙牌，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是这种事情吧，你肯定不能主动去说，人家赢的钱又不是你该转的那一份，影响不到我们的收入，我其实是懒得过去说的，要是跟他们同桌的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找到我了，我才会去看一眼，平常的时候我都是哪里凉快在哪待着，毕竟他们赢了，我们这边抽水也好拿，这其实是一个互利互惠的关系。

    你出去看吧，大家表面上说的都是抓到一个出老千的直接砍手或者怎么样，但是实际上，很少有真去抓这些的人，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大家都是明白的，而且这种人少了，其实我们的收入也是会跟着变少的，我没事的时候休息一下摸个鱼，总比我盯着他们要舒服的多吧？

    菜鸟的人在浙江就是这样，他们在平常人看起来绝无打伙牌的可能性，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只不过他们没有被抓到，而且他们这个也不涉及换牌的事情，顶多就是赢的时候能多赢一点，牌小的时候能够及时止损，看起来和牌桌上那些个老手们没有什么区别，谁都没有发现异样。

    不过他们一桌的人没有发现，但是柴老九却有点坐不住了。

    这么点时间，他们赢的钱虽然没有回本，但是也快了，看着这些人赢钱了，柴老九这就有点着急收回本金了，走过去挨个对他们说道：“嘿嘿，兄弟，你这个手气不错啊，我看你一会也赢了不少的钱了，要不这个时候把本给我呗？”

    有一说一，我是挺烦这种人的，这种情况就像你正在干柴烈火着呢，酒店服务员突然打屋里的座机电话提醒你快到点了一样……

    “兄弟啊，我这时候正准备冲一把大的，等会赢了之后再给你本金哈，再说了，咱们的合同上不是写着的嘛，期限是半个月呢，你这个时候找什么急？难道说你看我像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

    菜鸟的那些个人全都是这样的回答，柴老九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笑呵呵的打个圆场，这个事情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等到他们每个人赢了十万多的时候，柴老九又过去问了一遍，又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他坐在一边郁闷的生气，但是看着几个人玩得正欢的样子，也是没有一点脾气。

    刨去他们还给柴老九的钱之外，他们今天算下来还赚了不少，但是已经是这样了，他们还是没有把钱给柴老九的打算。

    柴老九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愁眉不展，眼看着几个人手里面扔出去的筹码越来越多，他就是一阵心惊肉跳，他们要是赢了还好说，但是要是输了，就真的没钱还给柴老九了。

    “怪事啊，以前遇到这种拿完钱之后赢了的老板，他们都是第一时间还钱给我的啊！没见过这么几个人啊，难道说他们还想耍大的？”

    柴老九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然后目光放在我身上问道：“剑南兄弟，你说他们这么一直赢，耍的越来越大，是不是出老千了啊？”

    我听到柴老九这么说，当时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