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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所有的精神力链接上星空中的守护星，从记忆中确定目标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像是连上汪洋的小溪，眨眼间就被抽空，毫无还手之力。

    林克自认为对小白的天赋已经足够了解了，没想到从蛮骨国境内传送到帝国，居然会给小白带来如此巨大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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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传送门出来的时候，小白已经像面团一样趴在林克的背上，脸色惨白如纸，大口喘气的同时，额头上的冷汗一阵阵往外冒。

    “小白？”林克被她的样子吓得也是心里一跳，赶紧扶稳她，帮她检查身体状况，“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小白捂着额头，奢望这种行为能够遏制她脑海中撕裂的痛苦，“这一次传送，好像和以前都不太一样。精神力被彻底榨干了。”

    林克扶着小白的肩膀，不断将神秘之力灌输给她，帮她恢复身体状况:“可你之前不是还从威斯特公国传送到学者之国吗？当时也有这种感觉吗？”

    小白紧闭双眼，灵秀的细眉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她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当时虽然也很累，但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呢？似乎是，更加真实了。

    刚刚在传送门里，我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似乎我和传送通道融为一体，能够感受到空间的呼吸。”

    林克现在已经是曜日阶级的水准，曾经也使用过暗九的半神器，对于空间也不算是一无所知。

    可他也无法理解小白口中所谓的“空间的呼吸”究竟是种什么东西。

    “会是因为精神力消耗太大，产生的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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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瞧了林克一眼，见他满脸担心，顿时强打精神站直身体露出一个浅笑，摆了摆手:“或许是吧，休息一小会儿已经好多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林克还想说些什么，可小白笑着摇摇头，把林克的问题堵了回去。

    有什么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变了？

    小白身上的问题，难道还没有结束吗？

    许久未曾出现的担忧沉甸甸地压在林克心底，他深吸一口气，和肩头的艾希对视一眼。

    湛蓝的羽翼在海量神秘之力的灌输下骄傲舒展，在暖洋洋的日轮下显出半透明的折光。

    林克拉着小白跳上艾希的后背，直线对着帝都的方向赶去。

    好在小白的情况似乎确实如她说的一样，只是单纯被榨干了精神力，还没有发展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将头轻轻依在林克的肩头小憩片刻，在帝都恢宏大气的宫殿已经在地平线上出现的时候，再次睁开眼睛的小白，脸上已经恢复了六七成的血色。

    “老哥，伦纳德大哥不是说帝都有神域强者守护吗？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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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克略带苦涩地笑了笑:“神域强者确实很强大，但某些方面，他们也收到了一般超凡者无法想象的制约。

    他们就像是一群风筝，肉身是他们留在现界的握轮，意志是他们保持联系的风筝线，而他们的灵魂，则是徜徉在虚界无尽神秘中的风筝。

    虚界和现界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那里的时间和空间是混乱的，绝大多数物质在虚界根本无法存在，人类的灵魂同样属于不被虚界接纳的存在之一。

    神国就像是漂浮在虚界海洋中的岛屿，依赖信仰为指针，登上神国，成为其中的一员，据我所知，是唯一一条可以长久在虚界存在的办法。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神国的所在，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在虚界中漫无目的地飘荡一辈子。

    要是那位伯西维亚大人的身体被堕落之女污染，导致她无法继续在现界停留。

    那就不仅仅是牺牲一个神域的问题了。”

    艾希一直都认真听着林克的发言，忍不住跟着叹息一声:“没有神域强者镇压的帝国，简直就是摆在擦亮银盘里的美味大餐，是个人都会想着上来试一刀的。”

    小白眼神一晃，拉着林克的手臂摇了摇:“老哥，艾希姐姐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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