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也是为什么乌兹科不是很紧张雷肯的缘故。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国王本人亲自来希卡城这件事有被实现的可能。 他才上位多久?军权稳定了?老牌贵族喂饱了?自己的防卫队能够完全信任了? 一年?就是十年被迫蜗居王城都太正常了。 到时候要是因为出城门的时候,左脚先一步迈出城门,然后被老牌贵族说上两句不吉利,最后堵了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可看面前这家伙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有言语中不自觉露出的肯定,他们居然已经确定,国王会本人视察希卡城。 这非常违背常理。 要知道现在国王本人几乎和所有老牌贵族完全对立。 他们没道理把这个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国王拉出来溜溜,除非,他们已经连这个牢笼都不准备留下去了。 “希卡城已经和我无关了,”乌兹科想通了这背后的种种,哪怕以他的见识,都不由地有些口舌焦躁,“你如果想要安排国王视察希卡城的事宜,我推荐你去市政厅。” 说客哪能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个本人居然让乌兹科联想到了这么多。 更没想到的是,这些联想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对的! 以赤日大公为首的一群老牌贵族,已经厌倦整天和这个不听话的国王争辩。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个随时可以上位,有着王室正统血脉的继承人。 当然,他会很听话,非常听话。 至少不会搞出什么接手贵族特权的市政厅。 放在前几个月,贵族内部本身都矛盾不断的时候,有些没脑子的家伙居然真的相信,一个小小的国王能帮他们崛起,交出自己家族的封地。 但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不管是原来就追随赤日大公的,还是准备做墙头草的,都结结实实地成为了赤日大公的地基。 接下来,他想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把赤日家族的路,铺进王宫里,铺到王座的跟前。 听他一副不愿插手的意思,深知整个希卡城第一话事人,从来都是伦德斯家族,说客急了:“您还不明白吗?一个王国不需要两种背道而驰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市政厅的出现,希卡城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隐患? 我都听说了,您女儿的未婚夫都死了,死在那群堕落之女信徒的手中!” 光,从中间裂开了。 无休止的长鸣贯穿耳膜,将大脑都搅成碎块。 一切意识都被驱逐,剩下的只有无坚不摧的剑光反反复复地重演。 良久良久,说客伸手想要去触摸自己的脖子,手抬到半空,又害怕摸到一道血柱。 来来回回的摆动了好几回,他才终于摸到了自己的皮肤。 光滑无比,连他皮肤最好的一个情人都比不上。 指尖继续向上,越来越仓促,越来越惶恐。 光滑的皮肤陌生无比,一度让他引以为傲,视作魅力象征的络腮胡没了,性感动人的眉毛出走了,茂盛柔顺的头发自尽了,甚至连面孔上看不见的绒毛,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无比光滑,光滑到让他两腿战战,裆部微微湿润。 乌兹科的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随意地握着一把拆信刀。 他的手势,就好像握着一柄重剑,让拆信刀的顶端自然下垂。 说客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一边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边看着满地须发,像是个疯子一样张大了嘴。 “别吵。” 乌兹科一声令下,于是滑稽无比的小丑剧诞生了,由“荣誉男爵也算男爵”的说客亲自献身出演。 他嘶吼着,但是听不见任何的怒骂。 他咒骂着,但是听不见任何的侮辱。 好像他的声音都被抹除了一样,任谁来了都得赞叹一句好本事,这一手哑嗓子的本事,简直就是天生吃默剧这碗饭的。 “你们要再希卡城作什么,我不乐意管,也管不着。 不管最后出了什么事,我都只有一句话。” 乌兹科站起身,走过说客的身边,直直来到门前,缓缓打开了门,最后才回过头看着他: “别动伦德斯家。” 开启的大门转过圆润的弧度,露出外面暖光下的走廊。 说客低着头,从乌兹科的旁边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不过是刚刚经过拐角,消失在乌兹科的视线中,一阵雷动般奔跑在楼梯上的声音就将他的恐惧一展无余。 瑟斯坦从走廊的另一边端着盘子走来,疑惑地看了一眼仓皇逃窜的说客,然后朝着乌兹科问道:“发生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变成光头了?” “谁知道呢?”乌兹科把玩着手中的拆信刀,转了个话头问道,“艾莉卡,怎么样了?” 瑟斯坦顿时脸色巨变,推着乌兹科进到书房里,然后行云流水地将房间门关上。 转过身对乌兹科飞了个白眼:“不是说了不准再家里提这件事吗?” “不提又能怎么办?”乌兹科语重心长,肉眼可见他头顶飘着的愁云,“明天就是订婚礼,你觉得我们还能瞒住她吗!”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跑过去,推开她的房门,让盯着她的礼服快两天没怎么睡觉的她得知,林克已经牺牲的消息吗!” 两人剧烈地喘息在胸膛中滚烫,最后在对视彼此双眼的时候,化为互通的哀恸。 乌兹科伸手将瑟斯坦抱在怀里 ,吻着她的长发。 肩头的湿润里传来了一个还抱着些许侥幸的声音:“你说,有没有可能,林克和他妹妹没有出事?他们其实都还活着,只不过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