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高高在上看着下方,是什么样的感觉?蔑视,但又感觉新奇的关注那些犹如蚂蚁的人们。 山下雪是这样和键山雏描述的:向下而起,好像是离开了泥地的水稻,不知道自己是被收成了还是被抛弃的空穗。 键山雏笑着宽慰她,而后,她问道:“雪,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妖怪的呢?” “啊,我,我是在农田里劳作的时候碰到她的。”山下雪鬼使神差的说了一个谎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撒这个谎,但就是下意识的,不知不觉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分明可以说,是时七引荐的,她也不知道时七是怎么和她认识的。这样子可以逃开被追问的可能。 她也可以含糊不清,不做正面回答,反正键山雏绝对不会再次追问。 但她鬼使神差的撒谎了。 “就是那次,忘了是几天前了。”山下雪继续编制着:“我在田里除虫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的小路有人经过。” “那条路是下田的路啦,没有出口的,看着她衣装鲜丽,想着肯定不是来种地的,不知道是不是哪家的大小姐,因为怕她弄脏了衣服,我就大喊道‘不要再往前,那里不是路!’然后她就回头看着我。”山下雪努力地回忆着和时七的相遇,但她想了想发现,如果让老师撞一下自己,自己好像应该死了。 所以就改一点吧? 键山雏点点头,迎着清晨,静静地端坐着,像一个华美的人偶,被主人抓在手里被迫听着可能不太有趣的故事。 玩偶可不会因为故事的好坏和个人的好恶而厌弃主人。 山下雪战战兢兢的将谎话圆完,看了一眼窗外直升的太阳,赶忙向键山雏道别,投入来来往往的忙碌之中。 “真的会这么好吗……”呢喃细语坠入了黑暗之中,店门也随即关上,再一观望,店内已经没有了键山雏的影子。 和山下雪说的不一样,事实上她和那位老师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她只是偶尔、偶尔、极偶尔的情况下会和山下雪说一些闲话,其他的时候,都是教学的话题。 这很好,没什么不好。 山下雪修理着花朵,在偌大的花田中。 清风袭来,山下雪恍惚间剥开发丝,混混沌沌地明白了,自己与以前已经很不相同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啊,是从碰到时七开始的。修剪的声音越发巨大,山下雪木然。 后悔吗?不应该。不可能。 这么说来,也是自己和他都有变化,是否是因为他们互相影响了?共同写下了几十日的故事。 让目光短浅的她看见了自己所不知道的过去和未来。 这几日她一直很迷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