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计划-《我开挂猎杀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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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林克望着几乎要融入在血海中的男人,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婆婆让我带着她重新找个地方活下去,”牙面无表情地摸着小女孩的头顶,碎裂的夜色在他的瞳孔中翻涌,“可这里本来就不存在让我们安稳生活的余地。”

    “你刚才的状态,是被达克赛德动了手脚吗?”

    牙回过头看了林克一眼,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末了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不是达克赛德对我动了什么手脚,而是我的本能在渴望吞噬达克赛德。”

    边说着,牙一边用手指撩起自己的上唇,锋利的镰刀闪着血色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林克没多问什么,只是摇摇头,走到小屋门前的阶梯上坐下。

    在血与火之中毁灭的一切,似乎还在喘息着发出最后的悲吟,攀在坠落深渊的崖壁边缘,做着自己垂死挣扎的努力。

    “我想去杀了达克赛德。”

    “你脑子又不清楚了?婆婆希望你带着她活下去,就是让你放弃这些仇恨,也放弃你的罪责。她想让你赎罪,而不是让你自取灭亡。”

    牙苦笑着看着林克,微微摇了摇头:“你不懂,从我看见达克赛德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

    我的本质,和他一脉相承,却又是不同的个体。

    他渴望吞噬一切来壮大几身,而我也一样。

    他的血肉对我来说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而我对他来说也必将有着同样的影响。

    菌菇的力量远不足以和我对他的渴望相抗衡。

    也许过了今天,我再也无法找回理智,彻底变成一头嗜血的怪物。

    这是我躲不开的命运。”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让她怎么办?”林克指着身旁在抽噎中靠在墙角,缓缓睡去却依旧眼角含泪的女孩,“她还需要你。”

    “没有人需要我,如果当初没有我的存在,现在也不会遭此劫难。

    她很聪明,我会为她准备好菌菇和水源,以她自己也能继续在这里,安全的生活下去。”

    林克脸颊微微抽搐,看着比寒冰还要少几分温度的牙,突然有些悲哀。

    他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牙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男人和第一次见面时,简直天差地别。

    “好,就算她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你照顾。

    那你告诉我,哪怕是现在的你,凭什么和达克赛德一战?凭什么给得了你杀了他的傲慢?”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脆弱不堪的冷静瞬间就被击碎,牙颤抖着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刻画在掌心的肉里,强烈的疼痛非带没能让牙平静,反而让他获得一种收到惩戒的快感。

    他压低着嗓子,像是低声抽泣一般怒吼着:

    “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也许是明天,也许就在今晚!

    我会忍不住,连她都当成食物囫囵入肚!

    我不是达克赛德的对手,是!没错!可我能怎么办?

    今天不动手,等了明天我还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吗?我还会对达克赛德下手吗?

    我不知道!林克!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牙的疯癫和痛苦,林克全都收入眼中。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后的腰包,里面装着婆婆交给他的手记。

    林克当然可以现在一走了之,手记已经到手,达克赛德身上力量的来源也弄清楚,并非是堕落之女的问题。

    这座地下城市的未来,是新生也好,是毁灭也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这群人究竟是英雄的后裔,还是罪该万死的囚犯,同样没有必要分清。

    这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立刻一走了之。

    本该是这样才对的。

    可既然是交易,哪有收了报酬却不做事的道理?

    “也许,我能帮你一把也说不一定。”

    林克的视线落在了牙的胸口,一枚黯淡的致死标记缓缓浮现。

    ······

    “来的很快,时间还没到一个小时,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让我满意的答案。”

    高坐在王座上的达克赛德微笑着俯视下方的林克。

    整个殿堂之内,无数达克赛德的爪牙围着林克所在,里外里包了三层。

    几乎是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嘲讽。

    站在最中心的林克反而淡定如常,反问道:“在我给出那个答复之前,我有两个问题要问。”

    “希望这不是你的小把戏,”达克赛德歪了歪嘴,冷笑着,“问吧。”

    “你曾经有过子嗣吗?”

    谁也没想到林克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本来还里外里包了好几层的人群,顿时像是看见什么晦气玩意似的,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王座上的达克赛德停下了在太阳穴上轻敲的指尖,稍微坐正了些:“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人口中听说的,不过都无所谓了。

    我确实有一个子嗣,不过在很多年前就被那群叛徒带走了,估计为了泄愤,死的相当难看吧。”

    达克赛德说着自己子嗣的死亡时,林克根本没办法从他眼神中看见,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伤心或者悲哀。

    他就像是一个三流的剧作家,正说着一个平庸到不需要情感的故事。

    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游离在故事之外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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