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长发及腰6-《伪装深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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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拂当即要起身找萧令月的侍女,手腕却被

    人轻轻握住。

    “小将军,今日为你践行,怎能喝茶。”

    谢拂脚下一顿,片刻后才转过身,看着眼前分明比他大,却已经比不上自己高的瘦弱青年。

    “……给我践行?”

    萧令月微笑点头。

    有些话不必言明,自然心照不宣。

    比如萧令月知道谢拂不会一直留在京城。

    又比如,谢拂也没想过能瞒着萧令月。

    只是他没想到,萧令月竟会将践行二字说得这般清楚明了。

    看来,他似乎做了不少,而离开京城这件事,许是会有其他变化。

    好的变化。

    谢拂略一思索,便将此事与程相下台的关联在心里分析了个七七八八。

    眉眼微弯。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谢拂继续坐下。

    萧令月难得亲手为他斟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却在倒到一半时,被谢拂给止住。

    谢拂一手握着酒壶,制止萧令月的动作,另一只手自怀中摸出一样东西,塞进了萧令月怀里。

    “看在我不辞辛苦求来的份儿上,这种违背愿望的事,就少做。”

    谢拂来京城这三年,倒是一如既往走的富家公子风,身上穿戴无一不精致华贵,平时没少这么穿着走在街上当散财童子,只是丢这枚平安符时,他的动作难免带上几分认真。

    萧令月低头,却见自己怀里多了一枚平安符,上面还有严华寺的记号,是很漂亮的红色,正好与他身上穿的暗红色衣衫相配。

    只是与他脸色比起来,分外明显了些,红的过艳,白的过素。

    “辛苦小将军。”萧令月收下平安符,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

    谢拂见他只是收入袖中,便又从他袖中取出,亲手给萧令月挂在脖子上。

    “大师说要贴心口戴着。”

    谢拂其实并不信什么神佛,包括这枚平安符。

    他送它并非是真的为了保萧令月平安,而是想让萧令月知道,有人希望他平安。

    自然要贴身戴着,洗澡沐浴都不要摘。

    萧令月果然垂眸落在胸口的平安符上,有片刻失神。

    等谢拂一杯酒都喝完了,才回过神来。

    “一人饮酒岂非无趣?”

    萧令月举杯,将那半杯酒与谢拂相碰,“既是践行,自然要同饮。”

    谢拂看着他的那半杯酒,眉心微皱。

    萧令月笑:“小将军,你总不至于连半杯都吝啬?”

    “大夫如何说?”

    “偶尔饮几杯,无碍。”

    谢拂再无拒绝的理由。

    桌上依旧是两种菜,萧令月和谢拂一人吃一边。

    “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犹记初遇时,还曾拒绝小将军好意,如今再回想,却颇为后悔,早知当初,便是要与小将军挤一间,也不必生疏如此。”

    谢拂吃不下去了。

    他微微扯了扯领口,表情虽未变,周身的气势却不同寻常。

    萧令月却像是没看见一般,自顾自说着话。

    “既然不知何时才再有机会对饮,不如小将军……许我将这杯酒喝够一杯,也算是圆满?”

    “你很喜欢喝酒?”谢拂目光落在他刚刚又倒的半杯上。

    萧令月想了想道:“如何才算喜欢?”

    “我纵使想喝,也不能畅快了喝,这样,也算得上喜欢吗?”

    想喝不能喝,便越是想喝,越是想喝,却又越不能喝。

    这样的循环越积越深,让萧令月也不知对酒是什么情绪。

    恍惚间,有那么一瞬,萧令月竟共情了萧

    源。

    谢拂点点头,他听明白了,就是迟来的叛逆期。

    “实不相瞒,我因酒而生,为此,我对它一直有些特别。”也不知是不是谢拂要走了,对于一个日后不会出现的人,萧令月也不再那么藏着掖着,愿意泄露一些他人不知的情绪。

    “酒于你特别,你却不能喝,这些年来,便存了叛逆的心思,越不能喝,便越是想喝,越是不能做,便越是想做,如今眼见我就要走了,再不做就没机会了。”

    “更妙的是,睡我还不用负责,多美的事,是不是?”

    谢拂微微抿唇,挑眉斜睨着他。

    哐当!

    萧令月手中酒杯落地,却是酒已倾,杯未碎。

    “……不是……”

    他蹲下身,却因为动作太快,又不停咳嗽起来。

    他以袖掩唇,正好遮住大半张脸,也遮住他那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其他而微微泛红的面颊。

    一时失措,脚下不稳,仓促间,竟踩上了那个酒杯。

    杯子没捡起来,还咯了他的脚。

    更令人心堵的是,即便如此,酒杯都没碎。

    此时此刻,萧令月心中竟罕见生出与程相同样的念头。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谢拂轻轻一叹,怀疑萧令月故意的,故意咳嗽,故意露出这副姿态,像是在他面前说:看,我身体不好,不许欺负我,不许凶我。

    很无赖的行为,可在他这儿却格外有效,只要心里有那么一星半点在意,便不能对这办法免疫,何况,那可不止一星半点。

    ——有人恃病行凶。

    偏偏恰雪缀枝头,轻也不可,重也不得。

    一只手抚上萧令月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帮萧令月顺了顺气。

    大约是想到为他顺气的人是谁,渐渐的,萧令月竟真的慢慢平复下来,咳声渐止。

    就在他以为此事已经过去,稍稍松口气时,身边便传来那人的声音,内容还将他瞬间带回方才的境地。

    “萧令月,你只想一晌贪欢,就没想过被戳穿后如何应对?”

    “这可是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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