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长发及腰5-《伪装深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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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许多建议确实有明显效果,具体体现在,这回他们的进展很快,从前花了两年才做到的事,现在不到一年就达成目标。

    照这样下去,原主的上位之路,谢拂只需要走不到一半。

    连谢成都觉得,谢拂没必要再留在京城,干脆找机会直接回来,既然北地发展迅速,谢拂进京拖时间便没有必要,并且还有危险,自然是能回去就回去。

    然而对于谢成的来信,谢拂都没答应,他依然安安稳稳待在京城,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七月,谢拂提着从严华寺求来的加了祝愿的莲灯,娴熟地登了萧府大门,并且在下人的带领下,熟门熟路地来到萧令月的院子。

    “这么晚了,小将军怎么还来?”

    月亮已悬在空中,说是时间已晚并非推脱。

    然而萧令月口中说着时间已晚,身上却还衣衫完整,显然并没有早睡的想法,又似乎,正等着某人来。

    “等了几天,今日才从严华寺带来的。”谢拂将那盏莲灯放在桌上。

    今日才到手,便迫不及待送来。

    萧令月似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了一下。

    “乞巧节,令月又非女子,要这灯有何用?”

    他说得随意,烛光下的双眸却似乎微微闪动,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谢拂尽收眼底。

    自第一个七夕开始,谢拂便在这一日留在萧令月身边,而早在第一个七夕,见到萧令月的神色时,谢拂便知道,萧令月心中对自己的真正生辰心知肚明。

    也说明他对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世也多少知道内情。

    既然如此,谢拂便再也没有管过这件事,只当自己不知道。

    “好看。”谢拂说得理直气壮。

    萧令月:“……”

    一时竟无法反驳。

    谢拂又将灯往萧令月的方向推了推,“既是送你的,那便随你处置。”

    好歹是他送的,萧令月又怎么会当着谢拂的面真将它随意处置。

    萧令月转头对侍女道:“取笔墨来。”

    “咳咳……”

    谢拂听着他的咳嗽声,不由皱眉,“怎么又病了?”

    萧令月笑了笑,“小将军多虑了,倒也并非染疾,不过是这人啊,咳着咳着,便好似习惯了,有时明明没病,也要咳几回。”

    “那就再习惯回来,每回想咳嗽时便忍着,忍着忍着,也会习惯。”谢拂一本正经道。

    萧令月:“……”

    他一时竟不知这人究竟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开玩笑的。

    不过好在不等他想清楚,侍女便带着笔墨来了。

    在莲灯的纸帆上,萧令月斟酌片刻,方才落笔,写下一行字:

    愿谢小将军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谢拂看了看,不见他写自己半句,“分明是我送你的,你倒是又给我写上。”

    萧令月抬头看他,“只盼谢小将军莫要嫌弃令月借花献佛才好。”

    “借我的花献我,那我想要的,岂不是没人实现?”

    谢拂看了看萧令月,说罢,便拿着萧令月的笔,在这纸帆的另一面也写下一行字。

    他的字与萧令月不同。

    萧令月常年有病在身,写出来的字虽好看,却也有股病弱之气,透着一股无力感。

    而谢拂的字却相反,缺了秀美,却多了几分洒脱锋锐和铿锵有力。

    萧令月的目光在谢拂的字上顿了顿。

    “愿萧令月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他心中好笑,这小将军,连祝福的话都要学他。

    “小将军,既是祝福,这样是否太没诚意了些?”

    谢拂却不以为然,“是吗?可我觉得这些两句,就是最好的祝福。”

    能做想做的事,能顺从自己的心,就是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

    他们总被无数人和事约束着,自由,洒脱,不过是幻想。

    在谢拂眼中,萧令月别说是个李未比,就是和原主比,那都不如。

    闻言,萧令月笑容淡了淡。

    人或许真的最缺什么,便最想要什么,连带着他给谢拂的祝福,也是他想要,却根本得不到的。

    可偏偏,有人竟想送他。

    或许这也只是一场梦,同这盏莲灯一般,终究会破败在风吹雨打中,但此时此刻的感觉,他记住了。

    当萧令月看见谢拂随手将这盏莲灯往池塘一甩,莲灯稳稳落在水面,烛火却未熄时,有那么一刻,萧令月心中竟产生了几分妄想。

    或许他也能如这盏灯一般,经历过波折,却仍有一线光明?

    谢拂任期第三年,表面上平静了许久的大殷终于发生了一件大事。

    北边的夷人在今年冬季对北疆毫无预兆地发动了战争。

    镇北大将军领兵对敌,并以有战争的名义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迅速将军队人数扩充到了三四倍。

    众人心中皆知,这哪里是现场征兵,分明是早有预谋。

    只是因为北边还要仰仗他对敌,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但与此同时,朝廷对谢成的警惕和戒备更甚,而作为谢成放在京城的质子,谢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戒备,已经有不少人上书,要求把谢拂下狱,即便不下狱,也要将对方软禁,严加看管。

    其中带头的便是这些年来被萧令月压得死死的程相。

    京城谁不知萧令月与谢拂关系好,能将谢拂拉下来,便是自己不得利,他也愿意尽全力推动。

    朝会上,萧令月轻飘飘瞥了程相一眼,那一眼,似乎不一样,又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朝臣们争执不下,在双方权衡下,最终谢拂被暂时停职回府,不许随意走动。

    但谢拂又仿佛回到了刚来京城时的嚣张,停职随意,但要他不走动,不可能。

    照样闲逛,照样登萧府的门。

    令人惊讶,却又似乎没那么惊讶的是,萧令月竟没有半点阻止,任由他随意出入萧府,令人不由为这二人如何都不变的友谊咋舌。

    “小将军,将军来的信。”再一次从萧家回府后,谢拂接过近卫手中刚刚送到的信。

    在接过时,谢拂心中便有所预感,而将这张格外薄的信打开,看见其中的内容后,谢拂心中闪过一声果然。

    信中只有两个字。

    ——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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