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长发及腰2-《伪装深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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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来。”
来的是一位姓谭的大夫,这位大夫便是当年救回他的大夫的徒弟,医术虽也高明,却谦逊老大夫一筹。
这些年来,萧令月的身体在他的调养下,仅仅是维持不变,不好不坏。
今日诊脉也一样,谭大夫说着老生常谈的话,“郎君多思虑,对五脏六腑皆不利,若是想要好生调养,当放下俗务,专心调养。”
“令月知道了,劳烦先生费心。”萧令月态度温和道,但知道归知道,会不会做又是另一回事。
最终,大夫也只是开了和平时差不多的温补药方,侍女拿着赏银送人离开。
大夫走后,萧令月便没去休息,而是去书房一边看书,一边等待。
大约半个时辰后,萧源过来,见到他便关切问候,“路上可还顺利?”
萧令月放下书,起身恭敬道:“有劳父亲挂念,令月一切都好。”
萧源见他面色确实还好,便点点头,转而说起了正事,“我收到消息,程相曾暗中派人去劫杀你,你既然无事,那他们应当也落在你手里,可有从中找到把柄。”
萧令月心中一愣,面上却一派淡定,并未表现出来,“都是些死士,没找到什么证据,已经死了。”
萧源微微皱眉,“程相派人杀你,定是你手里有足够威胁他的证据,你打算如何处置?”
萧令月神色淡淡,“我已经有打算,父亲不必忧心。”
“你心里有数就好。”萧源也不再追问,想了想道,“陛下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你。”
“我知道了。”
等萧源走后,萧令月才叫来人,“去打听一下,谢小将军路上可有出什么事。”
很快,消息便传回萧令月耳中,却不是他派去的人传来的,而是侍女从大街上听来的。
“谢小将军回来路上遇到刺客,只是那些刺客不敌,尽数被杀。”
“你从哪儿听来的?”萧令月问。
“小将军进京第一次就报官,这会儿正在衙门找京兆尹的麻烦,消息都传开了。”
“谢小将军,尸体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明显的特征,下官已经派人去查,一有消息,一定立马派人传话给您。”京兆尹看着眼前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宝石匕首,心中惴惴,额头微微渗出细汗,不着痕迹用袖子擦了擦。
良久,谢拂才悠悠道:“不知大人需要多久才能破案?衙门事务繁重,不必您派人,我亲自来衙门领消息。”
京兆尹听着他口中的是破案,而不是有进展,心都差点忘了跳。
“一个月……”
“不不……半个月、半个月……”
看着谢拂并不搭话,京兆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十天!十天一定有消息!”
“五天。”谢拂一锤定音,随手一甩,也不见他用力,便只听铮的一声,匕首扎破桌面,稳稳立在桌子上。
京兆尹心跳一滞,摸了摸脖子,自觉脖子没有那桌子硬,原本还想求宽限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
赔笑着应下:“一定……一定!”
谢拂走后,才有人走上来,满脸担忧,“大人,这些刺客……”
京兆尹用手帕擦了擦冷汗,才咬牙道:“既然是他搞出的事,怎么也不该本官担!”
“那可是丞相……”声音中还带着胆怯不安。
“丞相?”京兆尹冷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谢拂从衙门出来,便开始在街上闲逛。
他的衣服虽也是本朝服制,可与京城比起来还是有明显区别,加上气势和样貌上的些许不同,还是很容易看出来,不是本地人。
谢拂穿金佩玉,出手大方,看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小郎君,还不讲价,不少店铺和小摊都拿他当冤大头,热烈推销各种新鲜有趣和昂贵的货品。
谢拂走了半条街,身后跟着的几个近卫,就有两个已经挂满了东西,正听谢拂的吩咐,先把东西带回去再来。
谢拂假装没有看到其他人明里暗里打量观察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十分张扬地在街上行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直到一家买衣服和布料的铺子,谢拂随意一瞟,目光便定格在一件物品上。
他转身迈进,将挂在墙上的一顶帷帽摘下。
摸了摸上面的纱,他虽没摸过萧令月的那一顶,却也觉得这顶帷帽的材质没有那顶好。
掌柜热情迎上来招待,“小郎君可是要给家中妻妾买帷帽,这顶只是寻常,小的去给您拿更好的来。”
谢拂还在低头看手里的那顶,掌柜转头让伙计去拿货。
谢拂看了一眼,发现那顶帷帽确实不错,料子虽比不上将军府的,也比不上萧令月的,却也是难得的上品。
“这是新到的天云纱,就是本店,也只有极少的量,小郎君若是要,还有几匹可以裁成衣服,或者送后宅妻妾也是好的。”
谢拂随手将那顶帷帽戴在头上,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却在与对面楼上一人对视后顿住。
隔着一条街,二人一俯一仰,街上的行走声,叫卖声,说话声,笑声哭声吵架声……各种嘈杂的声音都似乎在这一瞬安静下来。
谢拂微微一挑一侧天云纱,那一层若有似无的阻隔也彻底消失。
还是萧令月率先收回目光。
谢拂将那顶帷帽摘下,让人放下银两。
“小郎君,多了多了……”掌柜连连道。
谢拂转身的动作毫不犹豫,“我高兴。”
掌柜在心中感叹,要是这种客人再多一点就好了。
人傻钱多。
谢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义为人傻钱多,否则一定会收回那多给的一倍钱。
他带着战利品回临时住处,开始准备觐见的事。
丞相府
京兆尹满脸苦色,“程相,下官也是没办法了,这北地来的小将军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我被他逼得没办法,要是五天后没结果,他只怕要把衙门给掀了!”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程相语气不屑,看向京兆尹的目光更是嫌弃。
但他到底也还忌惮着北地的谢成,那个混不吝的家伙,当年可是个一言不合就开战的家伙。
在太平的日子过久了,就不喜欢麻烦,要不是北边的蛮夷蠢蠢欲动,担心有朝一日谢成会和以前一样,借着战事顺理成章地开战,转头又调转枪头威胁中枢,他也不会将这个麻烦请到京城。
想到对方坏了他的好事,自己不但不能教训,还得给对方一个解释,程相就隐隐后悔,请这个北地来的土包子过来,是不是做错了?
他找来跟人吩咐,“去和娘娘传话,就说北地来的小子嚣张得很,丝毫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是。”
第二天,宫里派人来传话,召谢拂进宫。
谢拂从容进宫,却在宫门口被拦了下来。
校尉施礼后道:“谢校尉,进宫不可携带武器。”
谢拂身上还有新封的校尉职位,用官职称呼也可以。
谢拂将腰间的横刀解下,交给自己的近卫,“在这儿等我。”
说罢,他便背着手悠悠闲闲进宫。
领路的小兵不着痕迹观察着。
见这位谢小将军四处张望,眼睛就没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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