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雨落竹叶,芒鞋轻快。 春雨不减,虽不刺骨,却也冰凉。 谢安负剑,阔步而行。 不久,谢安来到竹海深处。 目之所见,擎天翠竹倾倒,足有百丈之宽。 谢安心痛,那是师兄最后的决定。 “此去流云宗,誓要学得杀人的本事。” 谢安暗暗道。 流云宗,位于流云山之巅,终年灵气缭绕,祥瑞氤氲,父亲说那里是第一任掌门流云子飞升之所。 谢安不是第一次出山,却是首次独自出山。 往日,他可站在父亲剑上,不足半日便可抵达。 任凭脚下山川河流延绵,烈风呼啸而过,他只需要抱紧父亲,即可。 曾几何时,少年与父亲的飞剑划过同一片天幕。 而今,他只能脚踩稀疏软滑的泥泞山路,仰望父亲飞过的上空。 山风阴冷,少年有酒。 酒深入腹,燃起星星之火。 风雨之间,少年独行。 好在,他记得山林中的每一处。 干粮用尽,他攀树摘果;若是渴了,便择一处山泉畅饮。 如此,两日已过。 谢安行至一处大道,大道宽阔,足有数十丈宽。 大道之上,行人掩鼻快走,皆因谢安浑身酸臭,芒鞋生泥。 此处,距离流云宗山门不足半日。 谢安打算寻一处山泉洁身更衣,再去流云宗。 这时,身后突闻马蹄声。 马蹄飞快,视若无人。 行人惊呼,哀嚎着散开,只剩一个孩童吓瘫在大道中央。 四匹骏马并排急行,只怕数息之后,女童便会命落当场。 谢安腹中乍暖,力量充斥全身。 他脚下奋力一蹬,刹那间出现在女童旁。 谢安抱住女童高高跃起,紧接着马蹄便踏过原处。 谢安背后的剑柄闪过寒芒,刺入骏马眼睛。 马惊,车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