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十三楼掉下去的东西,还找得到吗? 靳北城站在窗户的一旁看着尔曼慌张地把头伸出窗外一脸慌乱地看着下面,一副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尔曼真的是急坏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扭曲了小脸,回过头去看向靳北城的时候眼底已经有愤怒了:“你把项链还给我!” 尔曼哽咽着说出这句话,项链是谁送的还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总不能把别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给弄丢了吧? 要是下一次霍以言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 看到尔曼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靳北城只是平静地站在她的身旁,冷眼看着她的这幅样子。 尔曼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你凭什么把它扔掉?!”尔曼低声呵斥,脑中嗡嗡嗡地直叫。 她很少对靳北城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因为每一次跟靳北城的接触,都让她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会离开。 “凭我是你的丈夫!”靳北城的霸道主义再一次在尔曼面前表现出来了,尔曼扯了扯嘴角,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天过得,简直就是炼狱。 “丈夫?呵。”她冷笑,上前伸手抓起了靳北城的手腕,抬起了他的手放在眼前盯着他,“你自己说你是我的丈夫,就可以随意扔掉我的东西。那我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也能够随便扔掉你的东西?” 在靳北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尔曼已经从靳北城的无名指上面拿下了那圈素环。 “陆尔曼。”靳北城的脸色瞬间显得不对劲了。 尔曼打量了一眼那圈素环,嘴角扯出了落寞的笑:“我在苏颜的手上也看到了同样的款式。你明明有妻子,却跟别的女人戴着结婚对戒,真讽刺。” 尔曼咬牙,她早就想说的话真的想一下子全部都说完,但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承受得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等长大了,会买很好看的戒指送给我的?”尔曼这句话近乎于是喃喃自语,但是她还是切切实实地说出来给靳北城听了。 压抑尘封在时光里的秘密,说出口的时候尔曼觉得害怕而陌生。 但是她没有如同预期一般看到靳北城脸上会出现那么一丝讶异或者是改变,没有。 看来他已经彻底忘掉了那件事,也忘掉以前陆家还有她这个人了…… 也对,之后陆家对靳家造成了那样的伤害,他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年前靳北城要让她嫁给他的时候,眼神也是那样的陌生。 “如果我现在把你的戒指扔出窗外,你也会紧张。所以靳北城,求求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举动了……” 她咬了咬牙,说出口的话已经是做了一万次的让步。 但是下一秒,男人开口,声音又降至冰点,比之前更加冷漠。 “以后?陆尔曼,你还想跟我过多久?” 这句话一出口,尔曼只觉得心口一窒,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尔曼抬起头来看着靳北城的双眸,他眼底的坚定让她觉得害怕。 “你……是什么意思?”尔曼 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面一般,她仰头看着他,男人伸手有些烦躁地车开了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因为用力太大,一颗扣子被扯掉,迸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任何关系,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不行。”靳北城直接扯掉了领带扔到了沙发上。 那么一瞬间,尔曼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你要干什么?”尔曼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一般,根本就看不到底。 靳北城走到餐桌前面拿起了一杯尔曼早上泡好的柠檬水喝了大半杯,他仰头的时候尔曼的目光一直直直地定格在那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紧张地无以复加。 “离婚。”当靳北城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尔曼觉得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看到她呆滞地站在原地,靳北城没有丝毫的怜悯,轻咬牙之后,他冷漠出声:“陆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同样的话,一年前他在陆浦江面前说过。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但是现在,她只觉得浑身发憷。 靳北城将尔曼的脸色一览无余,但是他仍旧平静的过分:“我想折磨陆家的方式有千万种,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你的身上。” 靳北城的话就像是对尔曼的宣判一般,彻底给她宣判了死刑。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尔曼现在完全都是懵了的状态,但是她还是懂他的意思的。 他当初娶她就是为了报复陆家,现在发现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自然会被他扔掉。 “你觉得,跟我一起生活,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尔曼不是疑问,而是低声兀自地喃喃。她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了,抬起头的时候眼眶朦胧。 “今天下午陆思曼出现在你的办公室,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尔曼不傻,一下子就能够联想到。 男人没有任何的避讳,也没有眼神的闪躲。 真的是坦诚地过分。尔曼兀自扯了扯嘴角。 尔曼站在原地的腿有些踉跄,开口的时候抿了抿唇:“我本来就是陆思曼的替代品,当初她不愿意嫁给你才让我替上的。现在她愿意了,我就可以被你扔掉了,是不是,北城哥哥?” 尔曼低声叫出“北城哥哥”这四个字的时候,靳北城的眉宇之间有那么一瞬而过的局促。 她从来不敢这么叫他,也从来不会。 只有一次,年幼的她跟着陆思曼悄悄地叫他“北城哥哥”,年少的靳北城听到之后温柔地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细发。 尔曼知道靳北城肯定是不会记得这种小事的,这些她视若珍宝的小事,他可能从来都没有记下过。 人嘛,总有一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此时,在尔曼看不到的地方,靳北城的掌心已经紧握成拳了。 “可是我不想离婚。”尔曼抿唇,强忍着心底的窒涩,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出口。 她在角落里默默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靳北城,她舍不得。 这么多年在靳北城看不到的那些“角落”里面,其实尔曼一直都在。不为人知。 她坚定地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离开了公寓。她拿了一把伞下去,是想去找回项链。 靳北城站在落地窗前,女人瘦弱的身影穿着单薄的睡裙,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草丛里面找着东西。 下面一片漆黑,雨也越下越大。 但是她始终都没有上来。 靳北城紧紧捏着掌心,自始至终都站在餐桌前没有走动。 今天在医院,他知道不会是尔曼一个人在咄咄逼人,但是陆尔曼面对的人是苏颜。他可以给苏颜第二次机会,但是不可能多给她一次机会。 下午陆思曼来找过他,声称就算没有名分也愿意做他的女人。 陆思曼是美丽的,她当初不愿意嫁给靳北城,无非是担心他把所有的怒气都报复在她的身上,但是现在看来,陆尔曼过得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她来找靳北城,不过就是因为现在陆家陷入了严重的危机,希望他能够放手,更甚至于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帮陆家。 陆思曼的心思,他一眼看穿。 但是他却没有揭穿。也没有接受。 刚才,当他说出离婚的时候,他不过是在吓唬尔曼。 在看到尔曼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心底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他的怒气无非都来自于霍以言。所以当尔曼坚定地说不想离婚的时候,他的怒气才消了几分。 不过,她真的是被他吓唬到了。她当真了。 靳北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他看了一眼掌心的那根项链,咬了咬牙放到了桌子上面。 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一个小时后,尔曼才从楼下回来。 即使有 伞,但是她浑身上下还是全部都湿透了。 尔曼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被靳北城耍的团团转。她还是没有找到项链。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霍以言去解释,他早晚都会发现的。 她吸了吸鼻子,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靳北城的鞋子仍旧在门口。 他还没有走。 尔曼只觉得心底一阵凉意,也不多想,只想去洗手间把身子擦干。 当她打开洗手间的门的时候,里面一阵热气却扑面而来。 靳北城显然是刚刚洗漱结束,他身上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在看到尔曼进来的时候,不悦地皱了眉心。 “看到门关着,你难道不知道敲门?” 严厉的口吻,尔曼却只是镇定地伸手拿了自己的浴巾准备走出去,没有丝毫的面红耳赤。 “这一年来我几乎都是一个人住,没有这个习惯。”她的话里带着讽刺的味道。 她是在说他从来都不会回家住。是啊,他有他的金屋,还回来干什么? 一想到下午在医院里他护着苏颜的样子,尔曼就觉得自己现在站在他身边都是一个笑话。 “出去。”靳北城冷冷地扔了两个字给她,尔曼也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尔曼出门之后,眼眶不争气地又酸了。 他说过了,他要离婚,所以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尔曼走到餐桌前,原本是想要倒一杯水喝的,但是忽然看到了水杯旁边放着的那根项链,她一瞬间愣住了。 这是霍以言送给她的那根…… 她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靳北城根本就没有把项链扔掉。她却被他耍的团团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