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清]皇子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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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四贝勒大喊一声:“十九弟不许乱玩。十四弟,你答应什么?”
十四阿哥就要发怒,十三阿哥却是嘻嘻笑地劝着:“四哥,你听十九弟说完他的方法。”
十九阿哥潇洒小道士给四哥一个小鬼脸:“四哥生气长皱纹哦。”
四贝勒:“……”
众人都想笑。这个环境不能笑,忍得好辛苦。
太子先笑:“十三弟说得对。四弟你急什么?”
皇上瞄一眼,一个冷哼,自己也笑:“天黑了,掌灯。胤禝继续。”
“好哦。”潇洒答应着,眼睛看向其他四位:“速度快哦。时间就是金钱哦。不能浪费小道的时间哦。”
“十九爷,我只有七十万两。我也只想做一个商人。”
“十九爷,我有八十万两,我也只能做一个商人。”
“十九爷,我有五十万两,但我有一个宝贝十九爷一定喜欢,价值三十万两。”
“十九爷,我,我,我想继续做铜商。我有六十万两。”
潇洒听到有人还要继续做铜商,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叫什么?”
“回十九爷,我叫赵光馍。”这位一边磕头一边说着话,“十九爷,我知道炼铜重要,但这不是我们商人能做成的事情,工部的老爷们自会达成。我想继续做铜商,我喜欢做生意。”
做生意,怎么能不做国库的生意?这是天底下最大的客户。其他人另有关系网,不做铜商也能做其他方面的皇商,只有赵光馍上头没人,全凭许嘉俊这几年的维护才做稳了皇商,他无法放弃铜商的名头。
小道士定定地看着他,看出来他的决心和诚实,点点头:“做皇商归户部和内务府管哦。炼铜技艺研究,有工部管哦。你还要经过三个衙门的同意才可以哦。”
“草民知道,草民感谢十九阿哥。”赵光馍一直磕头。
“都不要磕头。磕破了会疼。”潇洒的小眉头皱成波浪形,直接用内力飞起来他们。
一转头:“皇上,潇洒有很多很多银子了。潇洒要海伯伯进京,要自己研究炼铜技艺,要一块地,潇洒要造自己园子里的物事哦。”
今天的朝会,十九阿哥的应对,又要所有人都震在原地。
潇洒小道士,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护短,要护着自己身边的人。
他不去管其他的什么国家天下,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海伯伯要研究炼铜,他就给海伯伯一个地方,和海伯伯一起研究。
天黑了,华灯初上。照得整个皇宫成为天地间最亮堂的地方,皇上宣布退朝,自己抱着熊孩子离开。
所有人望着皇上抱着十九阿哥的背影,一摸摸后背,都是一身的冷汗,朝服都湿透了。
兄弟们站在一起,相顾无言。
工部的人扶着李喻之、许嘉俊站起来,两个人的腿都在抖。
李喻之红着眼睛用他全身的力气握住许嘉俊的手,除了眼泪,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嘉俊反而安慰老尚书:“下官都明白。尚书请不要担心。”
说的小老头李喻之更能哭。
林御史带着几个人远远地看着工部这边的情景,默默转身离去。
十九阿哥的身后站着他们,皇家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掂量掂量,这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因为这会引起警惕。江南大臣轻易不敢去威逼皇上,保持信任皇上,才是最好的状态。
李喻之也知道这个情况,带着工部的人回去衙门,找到机会和许嘉俊说了几句话,唯有叹息不止。
另一头,皇上抱着熊孩子去皇太后的宫里,问他:“如果那个美叔叔贪污那?”
“罚他干活不给工钱。”
皇上乐了:“你不是帮你八哥九哥反贪?”
“潇洒帮八哥和九哥。”小道士很骄傲。
“那你不痛恨贪污的人?”
潇洒的小鼻子皱皱。
“不一样啊。皇上。潇洒喜欢美叔叔,潇洒也帮八哥和九哥。”
“……不是反贪做大侠?不记得你的那些师父们教导你的大事情了?”
“记得。但是,潇洒是孩子,那是大人的事情。师父和高人们,师兄也说‘潇洒只要开心就好。”小道士说着话,浑身都发着光,那是被宠着的孩子,满心里充满被爱着的明亮。
看得皇上一愣。
皇上一晚上都是沉默。
皇上自觉,他是真难。做了父亲,就不忍心做“皇上”,对熊孩子狠不下心。
皇上对着月色伸开右手看一看,五个手指头有长短,可都是他的手指头,若有一天废太子,他又能忍心吗?他又能再选哪一个做皇帝?
皇上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下雨早朝停了,潇洒因为下雨兴奋,早早地起来找皇上要地,陪着皇上又睡一觉,皇上才睡着。
小孩子身上阳气足足的,抱在怀里跟一个小火炉一样。热的皇上出来一身虚汗,这才发现自己受凉了。太医和宫人们都念佛,皇太后也念叨皇上:“年龄大了,不能这样耗着身体。这次幸亏早早地发作出来。”
皇上摸着熊孩子的脑袋,笑得慈爱。
皇上还没拿定主意,决定尽可能地维护太子地位的时候,三郡王、四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哥几个傍晚聚在酒楼喝酒,也在发愁。
一口花生米下肚,九阿哥憋不住先开口:“四哥你说,许嘉俊的事情?”
“将功折罪。”四贝勒毫不犹豫。
十四阿哥一挑眉:“你不秉公办事了?”
三郡王笑笑:“这没办法,我们家的人,看谁顺眼就要对谁好。十九弟喜欢许嘉俊。许嘉俊这点事情,说起来都只是小事。”
八贝勒夹一筷子素菜,微微眯眼:“说起来,许嘉俊本人,那真还是一个人物。他在地方上做官,从来不拿百姓一文钱,也不截留一文税银,还朝里贴了很多钱。三年前调回来京城,也是凭实打实的功绩。”
十二阿哥迷糊:“那他和杨文渊有什么区别?”
提起杨文渊,八贝勒长长地一叹,到底还是湿了眼睛。
“杨文渊,他有才华,文章诗词都好,唱的昆曲秦腔也好,清流中人都喜欢他,贪官中人也不讨厌他。他做人很好。可他做官这些年,事情不知道做成几件,手里的银子,却都是民脂民膏和国库。可他总是八哥的知己。”
八贝勒朝兄弟们看一眼:“不要讨论杨文渊。”
七贝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太子和大郡王领着十九阿哥进来包间,带起来一阵阵农家风,都是一身农家粗布上衣夏裤的打扮,裤子上还有泥点子。
弟弟们赶紧起身,端水盆拿毛巾照顾着洗手洗漱。三郡王笑道:“今天中午那阵子雨挺大,地里的菜苗儿还好?”
“好。长得壮实。和潇洒一样。”
大郡王笑道:“看那菜,真能吃。太医验过了,叶子都没毒。”
太子也挺期待:“今年冬天可以多几样菜。那火洞子里闷出来的菜,实在吃不下。”
五贝勒笑道:“汗阿玛吩咐水师运榴莲来京城,水师报上来是那边有冬天长菜的地方,估计着,我们今年冬天就能吃到热地方的菜。据说小琉球冬天也有西瓜,不是火洞子里闷出来的,也不是温泉附近长出来的焉巴。”
“这感情好。”兄弟们都笑。收拾好了坐下来,弟弟们给盛汤拿筷子,潇洒第一次遇到哥哥们聚在一起吃饭,还是在外面,很兴奋:“我要自己吃饭。”
“自己吃饭,慢慢的。”四贝勒不放心,“先喝汤。”
“好哦。”
潇洒围着小围裙举着小汤勺,慢慢地一口一口喝汤,动作不熟练,但他稳得很,倒也没有洒出来的。嘴巴不靠着碗,饭粒也没有掉到桌面,除了嘴巴鼻子上的汤水,哥哥们都放下心。
他吃饭专心。哥哥们讨论的事情,也没有去听。
太子很笃定:“许主事这个人,如今这样护着小舅子,也是因为原配夫人早年跟着他吃了苦。说起来,倒也算有情有义。他的户部侍郎位子,是稳得。”
大郡王点头:“这样的人,我也喜欢。”
八贝勒不认同:“他有能力有情意是一方面,他手里不清楚的银子大多来自商人,不是民间和国库,但他贪污巨大是事实。商人给他送银子,还不是为了赚国库的银子。”
十三阿哥却道:“我这几天查到的情况,他主持的修缮,修建,造船造桥等等,拿了银子,也办了事,基本都完成的很好。通州大桥的坍塌,另有原因。”
早在五年前,在准备修建通州大桥时,有人提出来大幅度改变大桥设计的要求,当时的设计人员得知后立即表示了反对,并告诫这般改动十分危险。但最终还是改动了。
图纸改动后,因为各方原因,一人贪污一点,一人懒一点……大桥就这样几乎没有监督和检测地造着,商人们一看,就大着胆子,大肆地偷工减料。
快造成的时候,有人提议,在桥中间造两个亭子给百姓避雨,这是好事。可这样一来,又要改动图纸……大桥造好以后,有关官员进行损害检测和风险评估,发现当时整个桥面已经出现了裂缝。
九阿哥眉心一皱:“通州大桥的事情,可以说不是许嘉俊一个人的责任,他小舅子贪污了五万两,他拿出来一百万两。
保定府那个客栈,和许嘉俊无关。是内务府一个主事早年的一个恩人家人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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