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灭却师与死神的仇恨其实很简单,只是,要化解这份仇恨却不是三言两语能做到的。 站在石田雨龙的角度,最敬爱同时也是他成为灭却师引路人的爷爷,在死神的漠视中惨死于虚口中,这份痛苦早早便化为种子深埋心中。 原谅死神并肩合作?这无异是对间接死在死神手下的爷爷,对他视为崇高的灭却师身份的一种背叛。 可怕的是,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摇,也因此,他不会允许这份动摇成真,至少是在此时此刻。 被拒绝也很正常,而一护等人没有抛弃石田受邀,也为事情留下了转机,至少石田心中的动摇还是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宏江摇了摇头,能想通不代表能接受,这或许就是穿越者最大的无奈了,明明知晓一切,可旁观者到头来只有自己一个,心急却又无可奈何,真是种煎熬。 如果刚刚再尝试一次会怎么样?他的确想再试试的,但却被某个恰到好处咕咕作响的肚子给打断了,这也是夜一给他的提醒,继续逼下去不是件好事。 都是群正值青春的少年,逆反起来真是挡都挡不住。所以,等等也好,时间还是有的…… 先吃饭,先吃饭吧。 来到会客厅门口的宏江重重叹了口气,只是站在这他就有种被气饱的感觉了,涅茧利不知道,但日番谷这个小鬼绝对就是来气他的,这口气要是顺不下去,以后他都不用吃饭了。 “我不记得今天请过你们两个。”宏江走进气氛凝重的大厅,不客气的说道:“而且,就算你们来了,我也不准备留你们。” 涅茧利偏了偏头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另一边的日番谷却愤然起身,愤怒二字几乎都刻在脸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蝶冢!” “你应该叫我蝶冢老师……”宏江阴着脸,看来那一晚下手还是太轻了,“或者称呼蝶冢队长。” “蝶,蝶冢,队长。” 其实应该叫老师的,灵术院中宏江的教导虽说有些出格,但却让人受益终生,日番谷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对宏江更多的是一份尊重与感激。 只是现在这声老师如何都叫不出口了,或许对方从未将他们视作过自己的学生吧。‘教你们是我经历过最痛苦的事’这句被他一直当做玩笑的话,没准一直是实话…… “能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蝶冢队长。” “上面应该写得很清楚。”宏江垂眼看着被日番谷快要捏碎的信封,不带任何感情地念出上面的字:“免官状。” “为什么……” “我是五番队队长,任免自己的副官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需要任何理由?日番谷手里的免官状瞬间化为纸屑,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实力、性格。哪怕是为更好的人让路都好,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否定雏森,让他如何接受? “雏森到现在还没有苏醒,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否定她能不能接受!”日番谷咆哮着质问宏江:“那个年年毕业礼都去看望你,希望你开心的雏森,你一点都不在意吗,蝶冢!” “她的确是个让人暖心的孩子。”宏江笑了笑,话锋一转:“但让一个孩子担任副官,我这里可不是扮家家酒的公园啊。” “你……!” “一个队长死去就方寸大乱的副官,对任何一个番队都是灭顶之灾。” 宏江一句话便将日番谷的后续全都堵了回去,他的语气平和,可一字一句都化为巨锤狠狠敲打在日番谷的心头之上。 “敌人还在,队长倒下副队长顶上,这才是护廷十三队。绑在手臂上的袖章可不单单是便宜和荣耀,同时也是沉甸甸的责任。从带上袖章的那刻起,你只有两个机会伤悲,一个是临死前,一个是战后。” 离开前正和吉良痛饮的松本,还有与柏村一起去祭奠东仙那位已逝好友的修兵,一张张脸浮现在日番谷脑海中,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失去,但也没有轻易倒下。 “连这个道理也想不通,你这个队长也真是让人头疼。”宏江从日番谷身旁走过,坐在涅茧利旁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真的很头疼的样子。 “我没有时间再去教一个孩子如何长大,更没有做好随时让一个孩子接过重任的准备。” “可,可雏森,她真的很努力……” “她只是努力成为蓝染喜欢的孩子,而不是努力地独当一面。”宏江不客气地点破了日番谷的狡辩,“如果你觉得她能努力地长大,那就自己去试试吧,我会把雏森调去十番队,两个人扮家家酒也有趣些不是吗?” “混蛋!”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日番谷。”宏江靠着椅背,换了个束缚的坐姿,闭着眼继续说道:“有事你也可以走了,我的客人还饿着肚子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