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孟族长今年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脸总是板着,身上的气质也十分严肃。 按年纪来说他不算族里最老的人,但却是最有权威的,不仅家族里的人忌惮,就连村里的人也不敢在他跟前造次。 认真算起来他在村里的地位跟孟老太太的地位差不离,甚至还要高一些。 整个大家族以孟家为主,底下还有好多旁系。 孟族长是孟老爷子的追随者,对孟老太太也十分敬重。 孟老爷子去世之后,孟族长便开始支持孟老太太。 这么多年,他们在村儿里一唱一和,牢牢的控制着孟家在村里的地位。 反正村儿里人没人敢惹他们家族。 即便有外村儿不长眼的人惹到了他们家族的人,孟族长便会跟孟老太太派人去给族人要说法儿。 万万没想到,如今孟老太太这个老太后家里居然起了火,带头忤逆不孝的还是孟季凡这个长孙。 孟族长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啪嗒啪嗒的抽着烟杆子。 听完孟老太太的哭诉,一双深沉至极的眼往后一扫,立马就有人上前给孟老太太递了手绢儿。 他还保留着以前的老做派。 严打时期,这些老做派收敛了许多,如今上面政策松了,孟族长便又把以前的老作派给拿了出来。 他的身边儿总是跟着一两个随时伺候的人,如同以前的地主老财。 他为什么敢搞这些,一是因为大环境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都看成分,就连农民还分贫中富呢。 越穷的越好。 富的成分不好。 地主老财不仅要被没收财产,还要挨批斗。 在那段时期,孟族长都是夹着尾巴做人,手里有些东西却根本不敢拿出来。 还得藏严实了,否则一旦被抓住,那定是必死无疑,甚至还可能牵扯到家里人。 如今倒是又把那副派头给拿出来了。 孟族长拿着烟杆子在桌子上敲了敲,云淡风轻道,“他婶子,家里小辈不听话好好管教便是,实在不行还有族里呢。 没必要这么生气,为了那些不争气的玩意儿把自己哭坏了不值得。 你说吧,想让族里怎么帮你?” 这么多年,孟族长跟孟老太太配合的相当默契,以至于孟家能在孟家庄横行霸道,也没有人敢反抗他们。 孟老太太拿手绢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族长,我万万没有想到孟季凡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来。 如果这次不对他罚的狠一些,以后族里再有人效仿怎么办? 到那时,咱们整个孟家都会乱做一团,没办法再想以前一样和睦有序。 如果咱们家族因为他就这么散了,那咱们可就成了孟家的千古罪人。 所以我琢磨着,不如把孟季凡从家族的族谱里除名。 这辈子都不许他回村里,祭拜他的父母。 还有必须把他抓回来,让他在祖宗祠堂里跪上三天三夜,在祖宗跟前儿悔过之后再除名。” 孟季凡不是想断绝关系吗? 小打小闹的多没意思。 不如索性就直接搞个大的。 孟贞在报纸上污蔑鲫鱼罐头有问题,不仅没有搞垮加工厂,反而还让电视台帮他们宣传了一波。 加工厂也因此接到了好多订单,听说车间里的工人忙到脚不沾地,一天要上十六个小时的班儿。 加班儿加点儿的生产鲫鱼罐头。 他们生产的只是鲫鱼罐头吗? 不,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钱呐。 别说孟浪妈嫉妒的红了眼,就连孟老太太心里也极其不是滋味儿。 孟季凡有本事能挣钱她知道。 但她没有办法接受,明明他们是想使坏,却一手把孟季凡给推到了高处,让他赚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