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这才慢悠悠地给慕容胤重新盖上被子,过了一会儿,叫宫人们进来。 当着宫人们的面,沈琬便去叫慕容胤起来,人自然是叫不醒的。 她惊呼道:“不对,陛下为何浑身滚烫?” 广阳殿顿时忙作一团,不多时连太后也赶了过来。 一见到慕容胤又重回先前病着的样子,太后简直要肝胆俱碎。 “这是怎么了?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过了一晚,又成这副样子了?” 沈琬装作忍不住哭了出来,跪倒在太后面前。 “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无能,这下都前功尽弃了,太后娘娘罚臣妾吧!” 太后在宫中浸淫多年,自然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便问伺候慕容胤的宫人:“到底怎么回事?” 宫人不敢隐瞒,立刻把昨夜孙昭容来请慕容胤过去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太医看过后也道:“陛下是着了风,又感染了风寒。” 太后让束嬷嬷把沈琬从地上扶起,再拉到自己身边,说道:“这不能怪你。” “不是这样的,”沈琬忍住扑簌簌掉下来的泪水,哽咽道,“太后娘娘把陛下交给臣妾,臣妾就该照顾好他,臣妾难辞其咎。” 太后摆摆手,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床上昏迷中的慕容胤。 沈琬挑了挑眉。 片刻后,太后对束嬷嬷道:“让人把她带过来。” 孙昭容来得很快,大概是已经听说了慕容胤再度病倒的消息,她还未进入寝殿,若有若无的哭声便传了进来,与沈琬的克制形成鲜明对比,忽高忽低仿佛在唱歌。 太后带着沈琬出去,在外殿就拦在孙昭容跟前。 因孙昭容有身孕,带她过来的宫人们并不敢对她如何,只由得她匆匆向着太后行了礼,也没让她继续跪着。 孙昭容的头往里探着,她还并未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只喃喃急道:“陛下如何了?” 束嬷嬷得了太后的意思,往孙昭容的膝盖窝处轻轻一踢,孙昭容一时不防,立刻就跪了下来。 她身边另有两个宫人一直扶着,所以借了力,没有伤到哪里。 孙昭容瞪大眼睛,捂着肚子道:“太后娘娘,为何要臣妾跪下?” 话音刚落,束嬷嬷的手掌已经拍在她白嫩的脸颊上,顿时出现几个红红的指印,连发髻都散乱下来。 沈琬扶着太后,又随着太后上前两步,只听太后沉声道:“往常你在宫里怎么兴风作浪,哀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又有身孕,又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便随你们去。但你这次为了争宠,而不顾陛下的身子,哀家便是看在你腹中龙嗣的份上,也不会再容忍你!” “什么?陛下生病怎么会是臣妾害的?臣妾......臣妾冤枉啊!”孙昭容听太后说得厉害,立刻就慌了神,一边替自己辩解,一边竟指着沈琬道,“她入宫就是为了治陛下的病,给陛下冲喜来的,照理说最该怪的人是她才对,却为何要指责臣妾?” 见她还敢反驳,太后更是怒火中烧,直接上去亲自赏了孙昭容一耳光。 沈琬在她打完之后,连忙按住太后的手,道:“太后娘娘仔细手疼,孙昭容还有孕在身,饶她一回罢,这次的错在臣妾,臣妾认了。” 太后还没说什么,孙昭容便先冷笑起来。 “沈昭仪,你别装什么贤惠,你那些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陛下又不是喜欢你才纳的你,不过是拿你当一个治病的物件儿,陛下昨夜是宿在你这里的,只是去了我那里一趟,怎么就赖上我了?真论起来我还要说你给陛下下了药呢!” “闭嘴!你当哀家是瞎了?陛下的身体才刚有好转,你还连夜把他叫过去,这不是存心让他着了风寒?” 沈琬拭去眼泪,走到孙昭容面前,蹲下/身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