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溪月坐在他正对面,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他抿了口茶水,枯瘦的手指摩挲杯沿,像是有些胆怯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们都喊我老桑……” 这人身上有不少伤口和冻疮,估计在博州的时候过得很差,还长期遭受挨打。 赵溪月对其很有耐心,温声道:“桑前辈,您知不知道桑珩此人?” 听到这个名字,老桑缩了下肩膀,缓缓地点点头:“我认识。他是我远亲……很小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 赵溪月:“能跟我说说这人吗?” 陆婷则适时的取出一些碎银放在老人跟前,意思十分明显,只要他照做,这些钱就都是他的。 果不其然,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老桑在看到那些碎银子后,眼睛都亮了下,他放下茶杯,眼珠左右瞟着,似乎在思索从哪里说起。 赵溪月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静静等候。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老桑嘶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桑珩,他家里挺有钱的。老爹在博州开了个铺子,所以之前都过得很好,是家里的独子。” 说到这里,老桑又顿了顿,他微微叹气道:“但是在他八岁那年,家里的铺子起火,他老爹老娘都死在了那场火灾里。偏偏他老爹还接了别人的活,如今活没干完,又欠了人家一大笔钱。” 赵溪月微微拧眉,通过老桑的回忆,她发现桑珩过得并不算好。难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才流浪在外,最后被宋不疑捡了回来? 老桑继续道:“听说他当时过得很苦,但欠的钱太多了,怎么也还不上。还落下了一身伤病,最后因为没钱治,就死了。也没人给他买棺材,用草席一裹就丢了。” 听到这里,赵溪月浑身一震,后背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凉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