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强不耐烦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刘清撇了撇嘴才道：“我说出来，保障会让你们惊掉下巴。你们知道马小娟干什么勾当吗？他竟然……盗尸！”

    “盗尸？！”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她盗尸干什么？”陶天泽问道。

    三个人中，张建平年龄最大，便心情沉重说了起来道：“盗尸的目的自然是配阴婚，你们这个年龄对这种事情不太清楚。其实这根本就是封建恶俗。过去的风俗一直认为，未婚男人死了之后，一定要给找个女人配阴婚，要不然死者不得安息，对家里人也不好。过去，这种配阴婚都是自愿结合，也不用花什么钱，之后也就象征性地给女方一些钱，后来便演变成了一种买卖行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家专项打击过一段时间。在打击的那一段时间能好一些，但不打击了又会抬头。再后来，政策放宽了，也就没人管了，一般一个女尸的价格都在五万到十万之间。如果有了竞争，价格甚至会更高。当然，这与女人的死亡年龄、相貌、身高，甚至学历都有一定的关系。刘清所说的盗尸，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刘清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据知情人透露，马小娟不仅组织人盗取年轻女孩子的尸体，还盗取老年女性尸体。可以说行为非常恶劣。因为他们作案之后，都会将坟墓恢复原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自然恢复之后，主家也看不出来坟墓中的尸骨已经被人盗取。所以这些年也就没有人报案。”

    陶天泽疑惑道：“既然没人报案，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刘清道：“马小娟虽说在东王镇开了个衣服店，却根本没个做生意的样子，而且整天来来往往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知道。据说他们不仅在河西作案，在别的县市，只要踩好点也去作案。这个马小娟手底下有一帮老头、老太太专门给马小娟提供这方面的消息。一个是谁家死了没结过婚的男人，一个是谁家死了女人，多大年龄，具体埋葬在什么地方。据说，马小娟手里还有一个名册，专门记录附近县市死了女人坟墓的位置、年龄、学历、相貌等等，以供那些购买女尸的人参考。”

    “这他娘的太缺德了！”韩强在一旁不禁骂道。

    陶天泽想了想道：“这种事情必须抓现行，不然没办法取证。”转身对张建平道：“张局，你安排一下，把这个马小娟尽快抓捕归案。”又问刘清道：“赵老八被抓这段时间，马小娟有什么异动吗？马小娟盗尸跟吉家有关系吗？”

    刘清摇摇头道：“除了抓捕赵老八当天骂了一下午的街之外，便跟没事人一样了。我个人感觉，马小娟盗尸跟吉家应该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陶天泽问道。

    “盗尸是损阴德的事情，而且让人不齿，吉家人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吧。”刘清含混说道。

    陶天泽淡然笑笑道：“吉家兄妹可是盗墓发的家。”

    中午的时候，叶虹忽然打来电话，问陶天泽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跟陶天泽见个面。

    陶天泽便知道，她肯定有所发现，不过叶虹现在卧底左岸ktv的身份，却并不适合公开见面，就让她晚上九点钟在南环路等自己。叶虹却说，晚上九点正是上班时间，突然离开，肯定会让怀疑，就只好改到晚上十二点。这个时候的ktv，正常人都已经离场了，就说喝多了提早离开也并不奇怪。

    因为程杰去了市里，局里一摊子事情就全都落在了陶天泽身上，一下午也是忙的不亦乐乎，直到七点多才下班，又想起好久没有见过穆婉红了，就顺路拐到穆婉红母亲的商贸店。

    穆婉红的母亲已经把店面经营的有声有色，还雇了四五个年轻人，俨然是一家小的公司了。

    见陶天泽过来，穆婉红的母亲自然热情招待，说既然来了就等穆婉红回来了一块吃饭。

    陶天泽正好也没有地方解决吃饭问题，便没有客气。

    大概七点半的样子，穆婉红终于回来了，见陶天泽竟然在家里，眼睛里马上放出了光彩，却因为母亲在场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了。两个人上楼叙谈了一会。穆婉红母亲的饭菜也做好了，叫两个人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