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回过神，扬起的唇角瞬间抿了下去，拿起那个小个的凤凰玉佩，在柳小小的面前晃了晃，问道：“小小，喜欢吗？”

    小小眼眸一亮，蹦跳着去拿，嘴里喋喋不休：“好漂亮啊，是娘亲送小小的吗？小小好喜欢啊！”

    夺走了柳婉婉手里的玉佩，柳小小捧在手心里蹭了蹭，嘿嘿笑着：“娘亲真好，还给小小送玉佩，这个看起来好漂亮哦，是什么呀，小鸟？”

    “凤凰。”柳婉婉无奈的笑笑：“不过这不是娘亲送的，是……”

    “是爹爹？”看着柳婉婉纠结要不要说的样子，柳小小就猜到了：“原来是爹爹给的，难怪呢，小小还好奇，娘亲天天在宫里，哪有时间出去弄玉佩呀。”

    柳小小嘟着嘴巴，后面那句话说得越来越小声，却还是被柳婉婉一眼给瞪了回去：“柳小小，你这丫头，若是不乖乖的，这玉佩娘亲也会收回来。”

    柳小小嘀嘀咕咕的不乐意，把玉佩护在怀里：“不要，这是爹爹给的，小小会小心翼翼的佩戴，绝对不会弄坏的，娘亲不能收回去。”

    看着柳小小叽叽喳喳着急的模样，柳婉婉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反倒是一旁的小梅热泪盈眶：“小姐真的不能原谅王爷吗？王爷还知道小小姐的喜好，小姐就给王爷一次机会吧，这样痴情的人，真的不多得啊。”

    小梅的声音像是蚊子，每次开口，都让柳婉婉烦的不得了：“小梅，这种事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再说了，我可不是一块玉佩就能被收买的女人。”

    小梅委屈的努努嘴，没再言语。

    柳婉婉抱着柳小小，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路上，柳小小在她怀中，把弄着手里的玉佩询问：“娘亲，现在还很讨厌爹爹吗？”

    她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这句话。

    柳婉婉没有回答，许久后才道：“说不上讨厌，但也没有小小那么喜欢他，不知为何，身边总有人说他是个痴情的人，就连小梅都那么说，李家的小姐努力了一整天，成果却微乎其微……”

    柳小小有些不开心，继续问道：“娘亲，你那么不喜欢爹爹，为何还要和爹爹成亲，为何还要把小小生下来呢？”

    这些问题，柳小小从没有问过，或许是现在和墨玄夜有了感情，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柳婉婉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绕着圈子道：“当初成亲，也不是娘亲自愿的，更何况，那会儿的王爷，早就中毒了，喜欢的是柳楚月，而不是柳府的嫡女呀。”

    柳小小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印象中没有嫡女庶女的印象，毕竟她就是墨玄夜和柳婉婉的独生女。

    到了御花园，柳小小坐在长椅上，踢腾着脚丫道：“若是娘亲也能和爹爹好好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小小真的很好奇，为何面对变好的爹爹，娘亲还是无动于衷呢？”

    拉着柳婉婉的手，柳小小肉嘟嘟的小手带着冰凉感，她自言自语：“换做是小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估计也会很难过，但爹爹，他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