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听到旁边传来清脆的破碎声。当他转过头时看到一只足有人高的巨大橘猫盯着他,手里的晶糖瓶摔了一地。他马上想起来这只橘色猫人大约是这家店的酒保。连续好几天的时间他来这儿光顾那记忆已褪色得几乎无法回想起来了。 他赶紧冲着橘猫赔笑,表示自己只是喝多了酒,并且愿意对造成的损失进行额赔偿。直到对方慢慢垂下尾巴,沮丧地打扫起地面,他才鬼鬼祟祟地坐回原位,继续跟桌上的黑猫大眼瞪小眼。 “好吧。”他低声说,“我想起来了。总之此事我是说,这事儿但是方才” 他感到舌头在嘴里笨拙地打结,仿佛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错乱的词汇和发音在他喉咙里乱滚,他有点惊恐地发现自己甚至分不清哪一种才是他的母语。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件事,过了好半天才稍微镇静下来。 “我做了个梦。”他艰难而郑重地对黑猫说。 “真是个大新闻。”黑猫冷冷地回答。 “那些是真的” “你首先得告诉我是哪些。” “你不知道” “没法看见你做的梦。”黑猫说,“你所看到的一切,那是威尔藏在梦里的东西。当他决定接受长眠时把这个梦转交给了我,但那只是让我作为捷径使用。他从不希望我看里面的东西。” “所以,你真没看” “我尊重他的愿望。”黑猫威严地宣布,“你会偷看你朋友的日记吗” “呃。”罗彬瀚说。 黑猫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罗彬瀚决定跳过这个问题。他磕磕绊绊、颠三倒四地讲述起自己漫长的梦境。当他把那些混沌朦胧的幻觉用言语描绘出来时,他的头脑似乎也终于开始运转。 “然后他爹被掏心了。”他对黑猫说。 黑猫冷定地瞅着他。罗彬瀚点点头,重复道:“他爹被掏心了。” 他猛地站起来,神态癫狂地跳上桌子。 “他爹被掏心了”他咆哮道,“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橘猫酒保又一次摔碎了手里的容器。但这回罗彬瀚已顾不上安抚这位沮丧紧张的店员。他像一个通宵阅读推理的人那样神经亢奋而又神智不清,把手脚挥舞得犹如火锅边缘的章鱼。 “别小题大做的。”黑猫不以为然地说,“你没遇见过谋杀” 它又一次飞踢罗彬瀚的脸,然后翻落到酒保旁边,用尾巴点了点地上的碎片。 “清干净。”它说,“账记在那个人身上。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