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简言抬起手,整整自己在刚刚的接触中被弄得凌『乱』的衣襟。 他不紧不慢地将纽扣一颗颗重新系好,苍白的皮肤和渗出一点殷红血『色』的绷带被护工服遮住,除衣领处还沾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已经和刚刚没什么区别。 青年微微一笑,从铁床上站起来。 “不,我该谢谢您帮我处理伤。”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离开,”温简言轻描淡写地耸耸肩,“毕竟,那些工作总不会自己完成自己的,不?” “自然。” 瑞斯医生面『色』沉静地点点头。 他靠桌子,上的白大褂依旧纤尘不染,除衣摆处还残存一点褶皱,完看不出他刚刚对自己的病人做出多么暧昧的举。 冰冷的镜片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挡住其下蛇一般碧绿的双眼。 他紧紧地凝视青年的背影,直房门开启又闭合,将对方怎么看怎么放松自然的影吞噬,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啪嗒。” 治疗室的房门在自己的后闭合,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在那瞬间,温简言的膝盖软一瞬。 刚刚的镇定自若像薄雪般融化消失,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苍白虚弱,他的额前渗出浅浅的细汗,黑发沾湿贴在脸颊上,令他看上去更添分脆弱。 他脊背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吸气又吐气。 瑞斯医生刚刚玩的那一手确实把他吓。 在意识对方能够不受副本内份卡的限制,看透自己的份,温简言在那一瞬间头脑空白,乎忘记如何呼吸。 在那短短的秒内,可能出现的所有最坏的结果在脑海中飞快地一一掠过。 最糟糕的情况,瑞斯医生识破他假扮护工的精神病人,重新将他绑在那张铁床上,继续完成上次没有完成的事。 温简言乎忍耐不住体本能的冲,激活道具夺路而逃。 但,很快,伴随对方问出那个“问题”,温简言瞬间冷静下来,突如其来的恐慌被压制,清醒和理智重新占上风。 很显然,对方从见自己穿护工服的第一面开始,就认出他的份,但,瑞斯医生没有喊来护工揭穿他的份,因为他“喜爱”自己吗? 绝不可能。 虽然温简言至今没有找高危病患集体对自己产生兴趣的原因,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些所谓的“喜爱”,绝不会被以现在任何正常人类能够接受的方式表现出来。 这些近乎于特殊关照的“爱”,在这个针对他的副本中,赋予他一定的权力,利用这种权力,温简言能够『操』控这些高危病患的情绪,将他们玩弄在鼓掌内,从而获得一定程度的喘息机会。 但,一旦他沉溺于这些被“赋予”的权力感时,也就意味被驯服,被异化,被改造。 受生命威胁的人总会控制不住地对施加威胁产生顺从和依恋的欲望,这人类进化出来的,自我保护的本能——爱上你的支配,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受俘情结。 也就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在“梦魇直播间”这样近乎封闭的,充满压抑的,挣扎求生的环境中,一个接一个的副本,没有尽头的直播,逃不出的深渊……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类最容易被这些来源于本能的情绪捕获的。 只可惜,温简言个清醒过头的利己主义。 他太过解这些名词,他清楚人类大脑的运作方式,他不会被驯化。 这些所谓的“情感”,部空中楼阁,杀人尖刀,在这个充斥疯狂和杀戮的世界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在瑞斯医生询问他的“选择”时,温简言乎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更喜欢哪个? 真可笑。 你们每一个都敌人。 只要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一个个把你们都宰掉。 所以,温简言也十分清楚地明白,这些来自于高危病患的“爱”,被扭曲的,异化的,疯狂的存在。 换做他瑞斯医生—— 一个精神变态和施虐狂。 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捉住,绑起来,废掉对方所有离开的方式,可以手脚,也可以脑前额叶,好让对方没最大程度地接受自己的“爱情”。 瑞斯医生没有这么做,绝不因为他不想这么做。 而他不能。 在意识这一点后,很多细节都串连起来,温简言顿时豁然开朗。 即使对方能够超越副本的限制,意识自己份卡的改变,但,无论如何,瑞斯医生始终都“副本npc”,只要无法摆脱这个份,对方的行就会收副本规则的限制。 他一开始的想法没有错。 “份卡”在npc的面前确信无疑的保护,无论这个npc否已经强大拥有意识。 所以,只要温简言不主破坏规则,对方就不能奈他何。 温简言靠在墙壁上,长长地出一气,抬手抹把脸上的汗。 虽然理智上明白这一点,但…… 心理压力还很大啊! 就不知道苏成他们探索的怎么样…… 心里这么想,温简言直起来,扭头向走廊的深处看去。 他皱皱眉。 自己刚刚所以会耐心地和瑞斯医生周旋那么久,配合对方的话题,以及那漫长的上『药』时间,为的就给留出足够的时间对那边进行探索。 温简言点开直播界面,扫眼上面的时间。 差不多快要接近他们前约定的时间,但走廊中却没有那个人的影。 温简言扭头扫眼旁治疗室的大门。 门内一片死寂,瑞斯医生似乎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他深吸一气,下定决心,放轻步伐,小心的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很快,他来铁质的大门前。 门半敞,锁孔被腐蚀。 温简言隔布料触碰一下——还微微带点温度。 看起来,他们人应该就走进这扇门内,而且进去的时间应该还不长。 温简言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悄无声息地侧走进去。 他兑换手电筒,在整个空间内环视一圈。 很显然,这里应该某个被废弃的手术室……或研究室。 一张张落满灰尘的铁床零散落在黑暗中,上面满棕褐『色』的痕迹,像干涸已久的血『液』,各式各样陈旧的仪器,冰冷的金属器物,皱成一团的纸张,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微光。 手电筒的灯光掠过地面。 落满尘土的地上有新留下的脚印。 温简言随意捡起一个纸团打开,借手电筒的光向上面看去。 上面大多都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数字,令人『摸』不头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