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郝小满在他几度变化的眸光中垂下了脑袋,顿了顿,拎气那串葡萄来:“既然摘了,趁着还新鲜,洗一洗我们一起吃?” 他没说话,依旧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点头:“嗯。” 郝小满就拎着那串葡萄起身去洗了。 不知道是心情的缘故,还是今年的葡萄的确不太甜,吃进口中,乏味的很。 南慕白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三颗便不再吃了,垂眸静静的看着她一颗接一颗机械式的吃着。 郝小满一边剥着葡萄皮,抬头对他微微一笑:“你困了的话先睡吧,我现在又清醒了,看会儿电视再睡好了。” 南慕白敛眉,表情寡淡的开口:“我睡沙发,你去楼上睡吧。” 心事被拆穿,她顿时有些尴尬,默默擦着手指头上的葡萄汁,犹豫了下,还是试图解释:“我只是怕你睡着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我的肚子,毕竟……” “我知道,不早了,去睡。” “……”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句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的,但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抬手摸了摸鼻尖,灰溜溜的上了楼。 拐过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又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或许是夜晚太安静,也或许是客厅太空荡,男人背对着她坐着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很长,像是一道被钉在了地上的暗影,孤单又寂冷。 眼眶莫名的有些泛酸。 不知道这三年来,他是不是一直这样,一个人,安静的,清冷的度过每个夜晚的。 她这三年来,其实过的还不错,除了偶尔遭遇种.族.歧.视,偶尔被各种奇怪的西方习惯折腾的发疯,偶尔因为二哥的病情毫无进展而发愁以外,其他时间过的都还不错。 她不开心的时候二哥会哄她,生气的时候二哥也会认真的听她抱怨,跟二哥一起招待客人,参加派对…… 那些无关爱情的时光,对她而言很轻松,很欢愉。 而这份轻松欢愉,越发衬得此刻的男人形单影只,寂寞寥落。 她阖眸,轻轻叹息了一声,抬步上楼。 会好起来的,如今连南慕青都一步一步走出阴霾了,更何况是他。 …… 又是一个不眠 之夜。 院子里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伏在草丛里,轻轻一靠近,那声音便警惕的停下了。 南慕青晃着手中的酒杯,单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从东边转到西边,透过那茂密的枝叶看到西苑一楼客厅里洒出的灯光时,眉梢有些意外的挑高。 门一开一合,悠然而入的男人显然不太受欢迎。 因为慵懒靠在沙发里的南慕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漫不经心的喝着红酒,百无聊赖的调着电视频道。 南慕青走过去,顺手拿过酒瓶来,将指间已经空了的红酒杯填满,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老婆回来了,你这靠酒靠安眠药的日子就结束了,原本还挺可惜的,长夜漫漫,少了个伴,其实也挺无聊的。” 南慕白还是没搭理他,脸部线条又冷又硬。 南慕青的视线落到他被长裤裹着的腿上:“听医师说,你今天没让他去给你按摩腿?怎么?不疼了?” 当初他们的腿一起冻伤,但实际上南慕白伤的比他轻很多,当时只要按照医生的叮嘱好好休养,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的就疼,跟他一样需要按摩治疗。 “不说话?心情不好?” 见他一直若无旁人的自顾自喝酒,南慕青忽然很愉悦的笑出声来:“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要告诉我她回来这几天,一直没让你碰她吧?” 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高脚杯中的半杯红酒,直接对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南慕青不知道是早有准备,还是反应太快,居然准确无误的避开了那鲜红的液体。 身后的真皮沙发倒是一滴不剩的接住了,从沙发背上哗啦啦的流了下去。 南慕青屈指扫了扫衣摆,又挑了另一端坐了下来,满面微笑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戳到你痛处了,不过人家既然是孕妇,你最好还是忍耐一下比较好,毕竟那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明显的带了一丝试探的意味。 寂静中,传来骨节收紧发出的咯咯声响。 男人冷冽如刀的视线笔直的横扫过去,落在那张跟自己像极了的俊脸上,冷笑出声:“听说你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开幕仪式?要我帮你提前化化妆么?” “啧。” 南慕青敛眉,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调侃你不行,恭维你也不行,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孩、子、不、会、不、是、你、的、种、吧!!! 南慕白忽然一口喝光了杯内的红酒,起身不紧不慢的将外套脱下,又将衣袖挽了上去:“看你挺无聊的,去拳击室玩一小时?” 南慕青起身,也不疾不徐的脱掉了外套,轻笑:“玩可以玩,但你也知道我明天要参加开幕仪式,脸是不能动的,明白吧?”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当然。” …… 郝小满不到四点就醒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再也没有一点睡意,起床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下了楼。 这个季节,饶是再好的别墅,也是会有很多无孔不入的蚊子的,更何况南宅这边这么多的植被,简直就是蚊子最好的聚集地。 他今晚在客厅里估计睡的很不好。 下楼,才发现楼下客厅里的灯没关,男人躺在沙发里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皱着,很不开心的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