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消息,房里空无一人。 坏消息,老鸨跟班依库的人认识,听说楼里藏了贼,怕的直拍胸脯,当即允了他们进来搜人。 谢澜扒下夜行衣,和萧明之的团在一起,一股脑塞进锦被里。他侧耳听了片刻,伸手一拉,两人一同倒在榻上。 萧明之与他配合默契,扯开另一床被子,将两人罩了进去。 杂乱的脚步声停在屋外,雕着鸳鸯戏水的梨花木门被暴力敲响,咣地敞开,几名仆役装扮的人夹着老鸨直勾勾朝里打量。 只见玫红色锦被里鼓鼓囊囊裹了两个人,皆浑身不着寸缕,墨发披散,叫人看不清长相。 老鸨正欲说话,萧明之摸出一锭金子,看都没看的砸了过去,嗓音沙哑,“滚出去!” 当啷,那金元宝掉在老鸨脚下,她赔笑着拾起塞进怀里,拿帕子打了为首的仆役一下,嗔怪道,“都说了,这几间屋里都是贵客,哪有什么贼人,得罪了他们,生意还怎么做?” 帕子带着浓郁的脂粉香扇进鼻腔,呛得那人连打数声喷嚏,黑着脸离开了,只留老鸨掩着嘴娇笑,“二位爷莫怪,小店丢了贵物,正急着找呢。” 搜不到人,仆役的心情愈发急躁,态度也跟着恶劣起来,闹得楼里鸡飞狗跳,叫骂声不绝于耳。 门扉闭合,萧明之却没马上起来,没骨头似的枕在谢澜胸口,在一下下的心跳声里,平复内心翻涌的恨意。 室内燃着碳火,他的心和猩红的火苗一样,烧得滚烫,赤/裸的身体却凉的像冰,还浸在寒夜里。 谢澜一个翻身,用力地抱住萧明之,掌心落在他后脑,犹如一道坚固的屏障,将他保护起来,与血淋淋的过往隔绝。 萧明之陷入无休止的沉默,搭在锦被上的手攥紧又松开,“以牙还牙……西戎欠了我的,定要讨回来。” 谢澜抚着他如绸缎般的发丝,低声道,“澜有一计,愿说与将军听。” 他的声音轻而缓,对萧明之来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他们静静抱了许久,久到外间的叱骂声都渐渐淡去,只余两道呼吸交错。 萧明之早已不是昔日那个软弱的半大少年,他缓过劲来,记起了另一件事,“谢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谢澜思绪没转过来,胸腔微震,发出点疑惑的单音节,“嗯?” 萧明之半支起身体,捧着他的脸,专注与那双眼睛对视,“你今日对我有些冷淡……” 原因复杂,谢澜不太想解释,正打算否认,却听他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续上了方才的话,“是不是吃醋了?” 萧明之带着莫名其妙的喜悦,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谢澜视线游移,僵硬着应了一声。 萧明之抵着他的胸膛,眼底亮起一簇光,直白问,“为什么?” 萧明之:“是因为小雀吗?” 萧明之:“可是我们……唔——” 谢澜说不出拈酸吃醋的话,也不肯承认,于是吻住他,把模糊不堪的声音吞进腹中,夺走了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潮湿的吻里,交错着暧昧的舔舐,舌尖每每抽离,都会牵起一点银丝,萧明之热烈的回应着他,直到连舌根都隐隐发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