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越溪把梳妆台立起来推到门边,那种浓烈的被窥视感这才消失。 一场奔逃耗尽了谢澜的精力,他身体的素质实在太差,尽管并不害怕,心脏激烈的跳动声仿佛要震破胸腔,连带着眼前也一阵发黑,只能靠在椅背上一点点平复呼吸。 手边递来一杯温水,谢澜抬眼,入目是容越溪带着担忧的眼眸,“还好吗,喝杯水缓缓吧。” 谢澜接过来道了声谢。 容越溪把空了的杯子随意放回桌上,哼笑道,“刚刚反应的挺快啊。” 谢澜恢复了一点力气,嗓音微哑,“彼此彼此”,没了威胁,走廊上的细节在脑海里逐渐串连成线,他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了更坦率的做法,“你刚刚是故意弄出动静的吧。” 很肯定的语气。 容越溪挑了挑眉,早就知道他会发现,因此也没想过隐瞒,大方承认了,“既然我们能出来,就说明见到她不是必死局,我不想放过这次难得试探的机会。” 谢澜点了点头,正打算说出自己的猜测,紧闭的房门外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分量不轻的东西被砸到了门上。 容越溪表情如常,丝毫不怕外面的东西听见,耸耸肩道,“没事,送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大概正忍不住发脾气呢。” 谢澜深深看了他一眼,行事乖张的人如果不是没有脑子,就是自身有所依仗,而眼前人显然不属于前者。 门外的怪物终归有些神志,他没有选择正面讨论对方死因,而是在容越溪的手心一笔一划写道:烧死的。 但双脚是如何消失的还有待查证。 青年的侧脸苍白俊秀,带着天然的脆弱感,是极易引起旁人施暴欲的长相。 容越溪无意识蜷了蜷手指,用以缓解掌心的痒意,点头认同,“明天找机会在古堡里逛逛,现在先睡觉吧,后面还有的忙。” 他说完谢澜当真生出几分困意,眼里跟着漾出点水光。 容越溪重新铺好了被褥,附在门边静静听了一会,悄声道,“那东西一定还守在外面,保险起见,今晚暂时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谢澜没有意见,正想撑着床沿把自己挪过去时,却被他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心里一惊,“你……” 容越溪一脸坦然,不着痕迹的扫过他自然垂落的双腿,“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不如组队一起过任务,你负责动脑,我负责动手跟照顾你的生活,怎么样?”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谢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靠在床头微微阖眼,“你就不怕我拖累你?” 容越溪与他并排靠在一起,“别小看我,其实我能一打三。” 谢澜勾了勾唇,“再说吧,我考虑考虑。” 容越溪替两人盖好被子,不经意摸了摸他的腿,“有知觉吗?” 谢澜勉强打起精神,“有一点。” 来到这座古堡后他也曾尝试过站起来,可惜没有一次成功过。 容越溪说,“如果积分够的话,可以兑换治疗工具……不过按你这种身体素质,就算好了可能跑得还没坐轮椅快。” 谢澜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鼻腔内发出一点不轻不重的哼声。 容越溪自顾自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就算是那样,我也可以抱着你跑。” 谢澜没有接话,似乎是睡着了,不一会儿身体便朝右侧倾斜,恰好被容越溪接了个满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