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第(2/3)页

    他想过要不要在后日的会议前先对她进行一些调查,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于刻意了。

    但不妨碍他把这位“纳塔菲”小姐列为心中的最高警戒第一档。

    毕竟连贝尔摩德都会评价“不正常”的女人,还能和黑麦那个疯子交手得有来有回——怎么想都不是好相与的对象。

    怀抱着这样警戒又好奇的心态,安室透迎来了获得代号后的第一次会议。

    贝尔摩德领着他和苏格兰前往包厢的路上,安室透揣摩着分寸,试探地开了口:“那位纳塔菲,何方神圣?”

    贝尔摩德笑觑了他一眼:“出了名不近女色的波本,居然也有打听女人的一天。”

    安室透不动如山:“组织中的成员,从来只以能力而非性别划分。”

    贝尔摩德很赞同这句话,于是慷慨地给出了信息:“一个20岁就双料博士毕业的女人,组织从下辖研究院挖过来的东大毕业生,头脑顶尖程度和那位大名鼎鼎的雪莉不分上下,是琴酒都评价过‘有脑子’的人——可惜智商像是都点到了学术上,其他方面,脑子不太正常。”

    他们走得近了,包厢门已经在眼前,贝尔摩德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对了,她养了一只海鸥,那只海鸥脾气很大,你们当心招惹它。”

    安室透:……???

    在听到“海鸥”两个字的时候,安室透和苏格兰心中就升起了某种不详的预感,等到包厢门“哗啦”一声推开,熟悉的、有些咋呼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我建议你把枪放下,琴酒,如果你敢动薯条一根羽毛,我明天就给你下绝育药让你这辈子都当个太监。”

    就在两人还没有从对方的身份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这句堪称炸裂的豪言壮语。

    琴酒的声音已经冷得要凝成霜雪,“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泡进福尔马林,送给黑麦当获得代号的晋升礼物。”

    黑麦低沉的声音似乎含着笑意,居然一本正经地推辞起来:“按照雪莉的话来说,科研院中能跟得上她的顶尖头脑可不多,我不和雪莉抢人。”

    那个熟悉的女声有恃无恐,无视了黑麦的火上浇油,矛头直指琴酒。

    “那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琴酒——今天这顿聚会,你最好别碰任何食物。”

    波本和苏格兰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包厢角落处的沙发上,正对峙的两人。

    凶神恶煞的琴酒举着枪正对着一只有恃无恐的海鸥,而挡在那只海鸥面前,直面琴酒枪口的,是那个恍如隔世的身影。

    她穿了一身研究员专用的白大褂,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来参加了聚会,头发松散地扎在脑后,一幅专心学术无心打扮的模样。

    但就是这样普通到甚至算得上有些摆烂的造型,居然半分没有被房间里两个顶尖杀手的气场所掩盖。

    排除在沙发上抽烟看戏的黑麦不说,敢直面琴酒的枪口,甚至在言语和气场上与对方打得有来有回的女人,确实有被贝尔摩德忌惮的资格。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苏格兰在看到那位传说中的纳塔菲小姐的第一眼就看向了身旁的波本。

    在组织中摸爬滚打的一年已经将安室透训练成了喜行不怒于色的模样,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能在波本不愿意的情况下,在他的脸上窥探到一丝情绪——连他这个幼驯染的好友也不例外。

    但在看到纳塔菲的那一刻,苏格兰清楚地看到了波本完美假面崩裂的一瞬。

    大约是看到有人来了,琴酒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哼”了一声收了手|枪,插回腰间,坐了回去。

    纳塔菲的目光转向了门口的几人,看到苏格兰和波本的时候,面部表情丝毫不动,仿佛真的只是看到了两个陌生人。

    她的目光从他们两人脸上扫过,很随和地笑了笑:“这就是那两位大名鼎鼎的新人?久仰,我是纳塔菲。”

    苏格兰和波本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纳塔菲已经哧溜一下窜到了两人身前,像是在认真地观察着什么。

    不习惯被这样明晃晃地打量的苏格兰后退一步,想要避开那过于认真的目光。

    但她已经笑着开口了:“面色?白、气血不畅、眼下淡黑——这位一看就是和琴酒他们一样行动组的苏格兰了吧?毕竟只有你们杀手才会日夜颠倒地执行任务。这位先生,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这样小白脸一样的肤色是肾虚的表现,你们行动组还天天颠三倒四,没有一个固定的生物钟,最容易引起内分泌失调,从而导致永久性影响某些功能的障碍。”

    她叽里呱啦神神叨叨地讲了一串,最后总结道,“所以,有兴趣试试我新研制的补肾丸吗?”她笑得十分友好,当真像个尽职尽责的推销员,“是针对组织行动组的平均体质特调的配方哦,提前磕一颗,保管你在昼夜蹲守目标的时候精神焕发,连琴酒和黑麦用了都说好哦!”

    琴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拿我给你的三无试验品打广告,我没有吃过。”

    黑麦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憋着笑意——倒是和传说中的疯批模样不太相符,“纳塔菲擅长在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任何人下药,琴酒。”

    琴酒的声音再冷了一度:“你再护着她,就和她一起进福尔马林做一对标本鸳鸯。”

    贝尔摩德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三人碰在一起后的嘴炮场景,她笑了笑,朝着身旁目瞪口呆的波本和苏格兰道,“我提醒过你们了,都不是正常人。”

    波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重新戴上假面,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波本。”

    纳塔菲笑眯眯地转头,像是刚刚看到他这个人,“啊,你就是那位痛失亡妻的波本吗?”她转了转眼珠,“我这里也有一种不伤身的致|幻|药,大部分情况下可以根据服用者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来制造幻觉,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免费提供——只要你能让我在你身边记录服药期间身体数据就好。”

    ……被“亡妻”本人推销的感觉,真的非常微妙呢。

    安室透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克制地收回了手,似乎拼着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修养才能礼貌应对:“不用了,谢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