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来在海上漂的日子久了,罗文才渐渐明白,原来海盗这种生物,其实极像生活在火焰之地的一种土狼:它们和狼一样成群结队地捕猎一切比它们弱小的存在,所不同的只是它们的食谱中,也包括了同类。 一旦其中某只露出衰弱的迹象,只怕下一秒,它就会被蜂拥而至的同类们撕成碎片。 就算当时的食物充沛,让这只衰弱的土狼多活了两天,它也别指望再从同伴口中分到任何的食物;唯一的下场,就只能是越来越衰弱。所以这种土狼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哪怕再累,受再重的伤,也必须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比平日间状态完好时更加强势才行;就好像昆布在岸边时,所展现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 而眼下的多美尼克等人,也是如此。 这不仅仅是虚张声势,而是他们的的确确地,做好了流血甚至死亡的准备。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多美尼克也好,喝醉的穆勒也好,情绪都十分容易激动的原因。 互不相让的结果,就只能是大家不欢而散。穆勒气哼哼地撒手不管,回船舱去睡他的大头觉,而多美尼克,则试图用喝骂来让值夜的兄弟打起精神。见到这一幕,同时也意识到眼下随时都可能开战的罗文,自然也不能再纠缠下去,只好带着自责和满腔也不知冲着谁去的怨愤,回到了分配给他的舱室。 当然,还有手上那条胡吃海塞终至害人害己的傻蛇。 此时的小蛇,已经无力再翻动它那红玛瑙般红润晶莹的身子了,只在痛苦中,微微地抽动着,用小黑豆一样的眼睛盯着罗文,让罗文心疼得不行。 可问题是,他几乎翻遍了夏尔洛先生的笔记,也没从中找出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法――毕竟在这茫茫的大海上,不可能有什么草药供他采摘;而向来有不少馊点子提供给他的窥镜,这一回也真的束手无策了。 不过那一番漫长到让人想要挠墙的“扫描、分析”也不是白做,至少确定了小蛇体内,存在有某种强力的抗体(否则刚吃下那些毒药时就已经吐沫子了);而这种抗体;应该是来自罗文的血。 “……你是说因为在孵它的时候,我的血从裂开的蛋壳中渗进去,所以这小家伙身上,也有了像我一样的自愈能力?” “不排除这个可能。” 一试之下,果然如窥镜所推测的那样――虽然不如罗文的恢复力那般立竿见影,但小蛇的表皮被割开了个小口后,除了刀尖上沾到的一点点红,再没有任何的血液从里面流出来。而这个结果,也让罗文产生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第(2/3)页